走進田中厚英的臥室,稍有潔癖的丹生穀森夏再次微微皺眉。地板上隨意地堆放著雜誌、教輔書和其它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書架上的書擺放得歪歪扭扭,唯一稱得上整潔的是一個用於存放手辦的透明玻璃櫃。書桌前有兩張椅子,但其中一張椅子上堆滿了不知道是草稿紙還是別的什,最上層還壓著零食的包裝盒。
田中厚英進屋之後,就立刻轉身將房門關上,然後默默地將椅子上的雜物搬開,又稍稍收拾了淩亂的桌麵。丹生穀森夏暗暗點頭,至少對方不是那種自己本身就不想學、還愛惹事的,幾乎無可救藥的那一類學生。
“那,田中君,不介意和我說一下你的事情吧就隨便聊聊。”
察覺到田中厚英神色中的不自然和拘謹,丹生穀森夏立刻選擇了主動開口。
“坦白來說,雖然被美代阿姨拜托家教的事情,但是我其實對你了解的不是很多。而且作為過來人,我覺得很多時候家長們的說法未必能代表子女的想法呢。”
田中太太此前隻是說田中厚英的人文科目學得一塌糊塗,理科雖然還不錯,但是經常和老師對著幹,也不知道是為什。
田中厚英沒有立即回話,不過丹生穀森夏並不著急,用不帶絲毫逼迫或者說急切的口吻,將自己的疑惑坦誠地說了出來。
片刻後,對方頗有些不情願地扭過頭,悶悶地說道
“哦,你是說那些社會科學啊難道課本上那些無聊的東西,不是掩蓋機關陰謀的假話嗎哼,這種毫無意義的洗腦工具,怎可能去認同嘛”
星河聯邦早就把那些所謂的秘密都扒光了,丹生穀森夏聞言在心中暗罵道,哪來那多陰謀論,固執的笨蛋中二小鬼真是難纏。
“這樣啊唔,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課本上的也隻是一種觀點。”雖然內心咆哮不已,表麵上丹生穀森夏還是作出一副淑女的樣子,抬手後撩,稍稍收攏披肩的長發,然後用溫柔的語氣接著問道,“那,理科的事情呢那些由實驗佐證的理論。”
又是一陣沉默。良久,在丹生穀森夏耐心的目光中,這個國中二年級的男孩才終於轉過身麵對她,神色古怪地說道
“嘛丹生穀桑,你真的想要理解我嗎如果隻是為了兼職的話,你大可不必在我這個非議者身上浪費時間,而且好像你的生活條件也不需要這做。”
裝什懷才不遇的非議者啊望著對方臉上刻意表現出的做作神情,丹生穀森夏恨恨地咬了咬牙,但又不得不承認,這一幕對她來說相當的熟悉。
因為事實上她自己就幹過、也見過類似的事情呼,不過,比起某個金發雙馬尾,還有某個綁著眼罩的繃帶少女來說,眼前這個板著一張臭臉的家夥一點都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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