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走!”兩名外族奴隸架起一名烏桓小男孩便走。
“孩子,我的孩子。”一名烏桓婦女撕心裂肺地呼嚎起來。
烏桓小男孩的目光同樣冷漠,今天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那顆簡單的小腦袋能夠理解的。
“過來吧。”小男孩被架到了車輪邊,外族劊子手亮出鋒利地馬車,貼著車輪上沿一比,發現小孩矮了一截。
“矮了,下一個!”外族士兵手一鬆,烏桓小男孩就疾步奔回了烏桓婦女身邊。烏桓婦女趕緊伸出雙手抱住了小男孩,死死地擁入懷,唯恐殘忍嗜殺的外族劊子手會改變主意嗎,再次把屠刀架到她的孩子身上。
這個夜晚是一個不眠之夜,夜空的月亮都悄悄地拉過烏雲,羞澀地不敢看地上發生的一幕——兩千的漢軍將士、烏桓勇士、外族奴隸們都在癲狂!盡情釋放著殺戮過後的激情!
“明年,就會有更多的孩童出生了!”嚴展書仿佛看到了一支新生的童子軍茁壯成長的畫麵,不過,那也太遙遠了一點,眼前,還是抓住這支大軍的軍心更加重要,在這個時代,沒有比女子、財物更能籠絡軍心了!
清晨,韓當整理著衣物,從王帳邊鑽了出來,砸吧了一下嘴巴,奇異的眼神看著早已端坐在馬背上的嚴展書:“主公,你莫非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否則怎能有這好的精神?”
“子龍?你也沒有找兩個樂和一下?”轉頭又看到了另一個精神抖擻的趙雲,韓當的腦海之中已經腦補了無數可怕的場景,想起張燕將軍離去時的景象,不由打了個冷顫,莫非自家主公竟然喜歡的不是女人?!膽大包天的韓當不由夾緊了兩股,一股寒意從尾椎骨升起。
“集合全軍!”狠狠地瞪了一眼韓當,對於這個粗俗的家夥,嚴展書已經無語了!轉頭招來高覽:“伯勝,你帶著本部兩千五百人,運送這批牛羊與婦孺返回山海關,留守在那,我總覺得留在山海關兵力太少了!”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從難樓部與普盧部出兵的數量看來,他們在部落中留下的兵力未免太多了點,對於兵力稀少的山海關實在是一個威脅。
一萬大軍喝飽羊奶,吃飽羊肉之後,繼續沿著黑水河向前進發,下一個目標,就是烏桓之中最大的難樓部,迎接他們的,那將是一場血戰!
“撲翅翅。”
“啊——啊——”
雜亂地馬蹄聲驚起了幾隻烏鴉,撲翅著飛上了高空。一邊飛還一邊發出一聲聲淒涼的叫聲,越發顯出幾分蒼涼和血腥。
年輕的樓班臉沉似水,被眼前血腥的一幕所深深震驚,原本應該是蘇仆延部落的營地河灘上一片狼藉,氈包被焚,帳蓬倒伏,成群的牛羊還有無數的馬匹不知所蹤,昔日熱鬧紛繁的營地一片死寂,隻有一具具冰冷的無頭屍體橫七豎八地伏在一隻滴血的車輪邊,在那隻滴血的車輪另一側,上千顆頭顱被疊在一起。
空氣飄散著濃重地血腥味、中人欲嘔,樓班是難樓部落大王的弟弟,擁有一個達到萬人的部落。依照草原上的規矩,部落達千人眾,可以稱頭目,萬人眾可為首領,方可以賜予姓氏,十萬人眾則為王,百萬眾才能稱單於,整個草原上也隻有多達三百萬,極其強大的鮮卑部落,才有單於存在!
樓班過來是為了找他的情人——蘇仆延的妹妹幽會,他用了整整一個冬天,在漠北極寒之地獵殺了兩頭雪豹,打算以兩張完整的雪豹皮作聘禮,將美人迎回部落。令樓班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來晚了,蘇仆延部落竟然已經被人滅族!
“首領,是漢軍幹的!”隨從而來的小頭目旭烈兀從草地上撿起一根鋒利的箭矢,對樓班道:“隻有漢軍才擁有這鋒利的鐵製箭頭。”
另一名小頭目葉赫圖仔細地察看了河灘上地馬蹄印,又走到馬車邊,將手指從滴血的車輪上輕輕抹過,再伸到鼻翼下聞了聞,冷然道:“首領,血腥味尚未散盡,蘇仆延部落遭滅族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兩天,漢軍約有一萬騎。”
“兩天,一萬騎!”樓班目光悠然一冷,沉聲道,“蘇仆延部落牛羊無數,漢軍必然走不快,兩天時間應該走不到百!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應該還在黑水河附近,嗯,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首領是想奪回蘇仆延部落的女人和牛羊?”
“可我們部落中總共隻有六千勇士,除非向難樓部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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