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殺證道
管三正在撫摸服務器, 請補全訂閱擊敗他! 她還沒忘掉沉在海底的那根呢。
沾了點口脂在唇上點了點, 阿恬站起來給自己熱了個身,郭槐給的月白色羅裙柔軟而合身,感覺可以輕鬆的來一個回旋踢。
梳洗完畢,就可以出門了。
她試探著推開門,然後就知道了吵醒自己的隆隆聲來自於何處。
北海劍宗一共一千三百零六人,除開包括宗主段在內的五位長老,總共有一千三百零一名弟子, 這些弟子去掉常年閉關的白心離, 也扣除正在外麵曆練的, 住在這座院舍的也足足有數百人。
昨晚阿恬回來的時候已經月朗星稀,自然感覺不出什,一到清晨,這些弟子的存在感就彰顯出來了。
一道道月白色的身影順著山狀的院舍跳躍而下, 在此起彼伏的腳步聲中還夾雜了各類問候聲,師兄、師姐、師弟……尊稱和姓名響成一片,偶爾還有一兩句“師叔”摻雜在其中,畢竟一層就是郭槐的地盤了。
阿恬做不到像他們那樣熟練的跳躍,隻能老老實實的沿著陡峭的階梯走下去,這一正常的舉動在跳躍的人群中間就顯得格外特立獨行, 很快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那是誰?”
“新來的師妹?”
“新來的師妹。”
“新來的師妹?!”
這條消息瞬間在弟子中間引發了軒然大波, 他們全部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 齊刷刷的扭頭看向正在認認真真下樓梯的阿恬, 後者不緊不慢的挺住腳步, 用袖子遮住了半張臉,笑得眉眼彎彎,一雙眼睛更是顧盼生輝。
“她……她、她不吃人吧?”
已經習慣了被師姐踩在頭上作威作福的眾男弟子倒吸一口冷氣,頓時如臨大敵,然後他們就被人一腳一個踹下了院舍。
“早課時間快到了,你們不要浪費時間。”
在眾弟子的慘叫聲中,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了阿恬的視線,隻見來人穿著與她相同的月白色羅裙,黑色的長發被盤在腦後,臉上未著半點脂粉,她的樣貌並沒有多出色,卻由衷的讓人感覺舒服。
女子走到阿恬身前,她的外表看不出年齡,氣質卻很成熟,起碼阿恬這種丫頭片子深感自慚形穢。
“這位姐姐,”她伸手拉起了女子的手,“我好像在哪見過。”
“你當然見過,前幾年我曾去府上登門拜訪,”麵對來自於同性的調戲,女子鎮定的笑了笑,“我是素楹,你應該聽大師兄提起過我了。”
阿恬臉上的笑容變淡了,素楹用一句話讓她回到昨深夜。
“見我?”阿恬歪了歪頭,“見我做什?”
白心離頓了頓,“我需要你的記憶。”
“在十五年前,你和還未踏入仙門的我有一次對視……”
阿恬打斷了他的話,“那隻有一瞬間。”
“一瞬間……就足夠了,”白心離語氣堅定,“哪怕隻有一眼,那也是‘我’。”
思忖了片刻,阿恬摸了摸下巴,“……那,你想我怎做?”
對於她而言,這完全構不成一道選擇題。
無論出發點是怎樣的,白家夫婦都認真養育了她十五年,雖然這對夫婦總是嘴硬什兒子早就沒了,但內心深處最牽掛的還是已經離開了十五年的白心離,這是人之常情,無可指摘。
她呢,已經斬斷塵緣入了仙門,想要回報白家夫婦的恩情,還到了他們的親生兒子身上也未嚐不可。
而白心離呢?他要送自己一場通仙途,確實也做到了,如果沒有他橫插一杠,她會在廣開鎮度過隨波逐流的一生,或許也會人人豔羨,但那畢竟隻是“凡人”的幸福。
白恬並不需要這種幸福。
因此她跟隨著趙括離開,離開了養父母,也離開了庸庸碌碌的生活,打開了新的眼界,哪怕所見所知隻不過是修真界的冰山一角,也足夠波瀾壯闊。
在看到那把貫穿了浮空島的斷劍時,她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
而現在,白心離在這向她提出了交易——用無關緊要的記憶來交換她所向往的一切。
這是徹頭徹尾的陽謀,堂堂正正到了有點可愛的地步。
阿恬找不到理由去拒絕他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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