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去哪?”
染歸塵狠命的咬著牙,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因為她知道,如果沒有辦法保持清醒的話,她隻能栽到皇後手上了。
該死!
染歸塵心中暗罵,樊青絡果然奸詐,竟然在身體麵隱藏蠱蟲,更把自己會武功這件事隱瞞的滴水不漏,等她催動內力把
蠱蟲融了的時候,樊青絡自己就是一個龐大的蠱毒。
隻要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會神智不清,即使染歸塵百毒不侵,可這蠱毒並不屬於那百毒當中的。
難道,今真的就要栽到這個女人手了嗎?
染歸塵有些悲戚的想。
“慕容殷宿那個雜種毀了本宮的一切,本宮,就毀了他最愛的東西。”
樊青絡拽著染歸塵的身子,因為她輕功極高,所以,她幾乎毫不費力氣。
染歸塵眸中的冷意一閃而過,不過轉而被這蠱毒弄得神智有些渙散。
咬住舌尖,感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才勉強保持一絲清醒。
“撲通!”
重物落地的聲音傳入耳朵,染歸塵渾渾噩噩的想著:是什東西掉了嗎……
不過下一刻她被全身傳來的劇痛所驚醒,原來不知何時她竟被樊青絡扔到了地上。
她的背後,則是萬丈之深的懸崖,無妄涯,跳下去,就再也無妄活著回來,興許,連屍骨也找不到。
而染歸塵,隻要再向後退兩步,就會步入那萬丈深淵,萬劫不複。
邊陰沉沉,壓抑到讓人窒息。
雨也驀然變得大了,打在人的臉上,如同冰箭一般,刺的人生疼。
懸崖邊的女子一身嫁衣,紅衣似火,風華絕代,精致絕美的臉龐,如果讓人忽略了那抹蒼白,當真是絕世風華。
樊青絡下了馬,步步逼近染歸塵,臉上猙獰,衣衫襤褸。
在牢受了那長時間的折磨,已經讓她接近失心瘋。
如果不是隱藏住自己的輕功和體內的蠱毒,現在恐怕她也沒有機會出來報複,那她死了也不會瞑目。
逃出牢的時候,她就沒想著再活著,慕容殷宿不會放過她。
既然她動不了慕容殷宿,那她就毀了染歸塵。
樊青絡露出了一個極其病態的猙獰笑意。大不了同歸於盡,她樊青絡就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就是死,也要把另外一個人拖入地獄,陪著她萬劫不複!
“染歸塵,你沒想到有今吧?”
樊青絡緩緩蹲下了身子,用那細長幹枯的手緊緊的掐住染歸塵的脖子,眼醞釀著一片血紅的風暴。
染歸塵聞著她身上蠱毒的氣息,在心中低咒了一句,不過卻仍是勾出一絲明媚的笑意:“我當是誰,原來是皇後娘娘啊,怎
,牢呆的膩煩了,所以忍不住出來溜溜?不過,怎也沒有牽著呢?這回頭咬著人就不好了。”
染歸塵自認不是一個刻薄至極的人,可對著皇後這般惡心的人,那些尖銳刻薄的話仍是忍不住出了口。
,當初慫恿染輕寧給她下蠱,現在又擄她過來,目的隻是為了給慕容殷宿重重一擊罷了。
有什手段盡管在她身上使出來就是,偏偏她真實的目的是慕容殷宿。這般的人,怎能讓她不惡心。
“還能認出本宮呢,嘖嘖,怪不得殷王那寶貝你。”
樊青絡掐著染歸塵脖子的手一點點收緊,染歸塵眉頭輕皺,呼吸加重,脖子上青筋起,喘不過氣,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活生
生掐死。
然而,染歸塵仍是笑著的。
即使處於被製服的那一方,她也是淡然笑著的。
“你笑什!”
樊青絡惱羞成怒,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真是該死的和慕容殷宿相像。
“笑……笑你可憐……,看看你這副模樣,將死之相呢……”
朱唇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不屑刺痛了樊憶笙。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染歸塵白皙無暇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痕。
“死到臨頭了,還逞什能耐!”
樊憶笙狠狠的扯著染歸塵的頭發,力氣之大,讓染歸塵幾乎懷疑自己的頭皮快要被她給扯掉。
然而,就是這痛楚才能讓染歸塵保住最後一絲清醒。
現在的她已經快要撐不住了,樊憶笙身上的蠱毒已經快要蠱惑她的心神,她隻得惹怒樊憶笙,借樊憶笙給予她的痛楚保持
住清醒。
而且,這樣一來,也能拖延時間,拖到……慕容殷宿來。
染歸塵任由樊青絡在她身體上施虐,這番不正常的態度終於讓樊青絡恍然大悟。
獰笑一聲,樊青絡停止了自己瘋狂的打罵行為,眯起眼睛,仿佛一隻狠毒陰冷的蛇:“你想拖延時間?想不被蠱毒蠱惑心神
?休想!”
糟了,被她看出來了。
染歸塵心咯一聲,心中已經有些慌亂,不過臉上仍然沒有把自己心的慌亂表現出來。
現在她毫無殺傷力,神智渾渾噩噩,和皇後硬拚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
因為今日大婚,她以往隨身帶著的銀針和匕首都沒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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