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沒問題。”

    “那我現在去接你，然後一起去安宇家。”

    韓清茗笑著和莫斯年約好了之後，轉身去衣帽間，一邊換衣服一邊給喬安宇打電話。

    “怎，大明星還是孤單寂寞冷，不想一個人過除夕，想邀請我過去陪你？”

    電話那頭喬安宇的聲音依舊吊兒郎當。

    “莫斯年回來了。”

    韓清茗在衣櫃麵找到一件米色毛衣和牛仔褲換上，“他說他回來沒有什地方去，又不想一個人過節，問我能不能收留他。”

    電話那頭的喬安宇安靜了一瞬，“呸！這貨肯定是想占你便宜！”

    “你不會答應他了吧？”

    “嗯。”

    “啊？”

    將頭發打理好，韓清茗扯過一件呢子外套罩上，順便翻出長筒靴拎著到玄關穿上，“我答應他帶著他去你家過除夕，不打擾你們吧？”

    “當然不打擾！你個大明星願意來，我爸媽求之不得呢！”

    韓清茗和喬安宇一邊打著電話，一邊下了樓。

    外麵的道路上還有積雪，她小心翼翼地開著車掉頭離開。

    大概是因為打電話太過專注了，她根本沒注意到，在她家樓下的角落，其實還停著一輛黑色的卡宴。

    卡宴，瘦削冷硬的男人坐在車後座，看著她開著車遠去的樣子，“蕭默，跟上。”

    “是。”

    …………

    半個小時後，韓清茗在機場見到了莫斯年。

    他穿著卡其色的風衣，戴著金絲眼鏡。

    九個月沒見，莫斯年褪去了之前的稚氣，現在整個人看上去文雅謙和中還帶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孤冷。

    他站在機場的出口處靜靜地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