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山林中,一道幼的黑影在樹木間來回穿梭。
目光所向之處,是一隻正在全速逃跑的野山兔。
少年用其稚嫩的雙手搭起了弓箭,雙眸如同鷹眼般犀利,牢牢地鎖定在野山兔身上。
嗖!
一道寒光閃過,鐵箭分毫不差地插在了野兔胸口,野兔翹起後腿在原地蹦躂了幾下,便失去了氣息。
少年身形矯健如燕,如猿猴般順著樹藤,眨眼間便來到了獵物邊上。
“看來今的晚飯有著落了。”
少年將死去的野兔丟進獵物帶,抓了抓樹藤,正打算離開時,這根樹藤卻發出了一道深邃的光芒。
嗡!
少年覺得腦內一陣劇痛,仿佛精神被抽走一般,周圍的景物開始變得扭曲,旋地轉間,本來茂密的叢林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金色的宏偉神殿。
從神殿麵不斷傳出哀嚎聲,神殿本體不斷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在其正中間屹立著一根巨大的通之柱,柱子表麵隱隱有鮮血淌下,與其光輝的表麵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快進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神殿中傳出,不斷地呼喚著,如同銀針般直刺少年的腦海。
受到聲音的影響,少年的眼神逐漸變得無神,一步步向著神殿內部走去。
隨著少年的接近,柱周圍散發出絲絲微弱的光,點點光輝逐漸包裹住了少年的身軀。
‘李耳!這有我撐住,你們找機會快跑!’
一位赤腳巨人揮動著青黑色的巨斧,空間被撕裂,空爆出大量的鮮血。此時的巨人已是傷痕累累,心髒甚至被洞穿,全靠一股毅力在支撐著。
不遠處一名身著華貴服飾的獨臂男子手持黃金劍,在漫的黑影劃出一道道金色的劍氣,身上早已浸滿了鮮血。
大戰遍及了整個大陸,大地崩裂,海洋蒸幹,空裂開了一道縫,鮮血一般的液體從麵傾倒而出,接觸到液體的生靈無一例外地變成了地上屍體中的一員。
‘唉!’
一道歎息聲響起,戰場飄起了無數的光點,一根根通巨柱出現在了這片地。一絲新綠隨著柱的出現,從被血液浸透的岩石中鑽了出來。
少年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上麵沾滿了肮髒的血液,無數冤魂圍繞著他,抓撓著他的身體。
噗哧!
胸口莫名長出了一直枯瘦的手臂,將他的心髒握在手中,似乎隨時都會將之捏碎。
少年驚叫著,猛地睜開雙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隨著呼吸不斷滴落。少年心有餘悸地環視周圍,發現自己再次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難道剛才的都是夢?”
少年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一股惡心感直衝上頭,找了個地方吐了起來。
“那是什?地獄嗎?”
少年覺得頭腦有些暈眩,雙腳不住地顫抖。但很快,那種不適感就消失了。
從少年體內,一絲金色的細線不斷蔓延,延伸至全身,滋養著體內的血肉。
不止如此,少年還發現自己腦海中突然多出了一部莫名的經文,隻要自己一運轉,體內的金色細線就會加速延伸,不斷強化自己的體質。
“雖然不知道是什情況,但應該算是好事吧。”
就算剛才的場景讓他恐懼,但他隻是一介山野村夫,根本不會離開大山,注定與這種事情無緣。塌下來,也會有地間的巨擎去扛著。
少年歎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這件事,拎起一旁的獵物,離開了這。
“木哥!”
少年前腳剛踏入村子,旁邊立刻就竄出來一道身影,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看清來者後,少年輕笑道:“石頭,你要是一直這依賴我的話,可成不了優秀的獵人啊。”
“我可不像木哥那有勇氣,靠種農作物來養活全村人才是我的夢想!”石頭眼中閃爍著仿佛鑽石般耀眼的光茫。
對於石頭的話,少年隻是微笑著揉了揉他的頭。
“禾木啊,這次怎回來的那晚?”
少年循聲望去,一名花甲老人拄著拐杖,向他緩緩走來。
“爺爺!您怎又出來了!”
禾木立刻跑到老人身邊,將他扶進了屋。
“爺爺,我了多少遍了,您的身體會撐不住的。”
“我的身體我自己還不清楚嗎?”老人擺了擺手,“倒是你,回來得那晚,出什事了嗎?”
禾木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場景,背上立刻就冒出了冷汗,始終不敢開口。
“怎了,孩子。你臉色怎那蒼白?”老人顯得有些擔憂。
“沒什,隻是追獵物的時候追過頭了。”
禾木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老人盯著禾木看了一會兒,那銳利的雙眸仿佛洞穿一切一般。
看著禾木心不在焉的樣子,老人緩緩轉過身,沒有再追問下去,禾木悉心幫老人打理好一切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禾木離開房間之後,老人重重地歎了口氣,“那孩子,終究還是走上這條路了嗎?”
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活著看到他成長起來的那一啊
六年後
“蕭遙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試試新學來的招式,那頭獠牙獸怎可能會逃掉!”少女不滿道。
蕭遙不耐煩地回道:“你急什?那頭獠牙獸中了我的招式,絕對跑不遠的,隻要沿著血跡,很快就能找到。”
“倒是你泠,從頭到尾都隻是在一邊看戲。如果你來幫我的話,那獠牙獸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我可是女孩子,這種事當然就應該讓你來做了。”被稱作泠的少女理所當然地反駁道。
在兩人拌嘴的時候,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你看,我早就了這獠牙獸肯定活不久。”
就在蕭遙打算上前收獲獵物的時候,原本應該死去的獠牙獸屍體突然動了一下。
“蕭遙你果然不靠譜!”泠大叫一聲,立刻躲到樹後麵。
“誰啊,吵死了。”獠牙獸身後探出了一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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