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傳召讓在房內看書的曲墨白擰緊眉頭,抬頭看看已經過了醜時的月色,他的心沒有由來的突然也跟著一緊
換好衣服一路隨著花昭身邊的親信趕到宮內,曲墨白這一路都在想著的是遠在他鄉另一名女子的安危
難道是花昭得手了?那個女子真的是傾城?
不過,坐在馬車內的曲墨白否定了這種可能性,因為就算那個人真的是傾城的話,趕過去的虞緋堯就必定會拚了命的救她,單憑手上功夫,他對虞緋堯還是有把握的
可如果不是傾城,那她為何還要半夜時分派人傳自己進宮,難道區區隻是告訴他她認錯人了?
不會的,依照曲墨白這幾年對花昭的了解,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傾城話,花昭是絕對不會再提起這件事情
從金玉府到赤雲皇宮,曲墨白就這的靠在窗前閉目而思,一向清列的腦子早已成了一團亂麻,一直到他人已經站定在了花昭寢宮的門外,他才強迫自己略微穩了穩心神推門而入
昏暗的燭光將整間屋子晃成暗黃色,絲絲的香氣從大廳中央擺放的香爐內飄出,讓人聞著心曠神怡,內屋的桌上擺放著的清茶還在水盤中加熱,隨著坐在桌前花昭不斷的在水盤中加著特有的香碳,茶壺時不時發出‘咕咕’的沸騰聲
“墨白,你來了?”聽見開門聲的花昭起身朝著曲墨白的方向走去,卸下了在朝堂之上一切的偽裝,此時的她穿戴簡單隨意,宛如一位等待丈夫深夜歸來的妻子
看著一身素白不施任何胭脂水粉的臉蛋,曲墨白瞬間有些恍惚的似乎是看到了傾城,隻不過,傾城又怎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明明是那樣的痛恨著自己,苦笑著搖搖頭,曲墨白借過花昭大步走到桌邊站定
“不知女皇深夜派人傳召墨白所謂何事?”語氣平淡,不屈不卑,分寸恰到好處
他的不予理會她早就料到,不過瞧見他繞過自己獨行的背影她的心還是被刺了一下,但她可以忍
“難道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笑著轉身走回到桌邊,雙手把著曲墨白的雙肩,將臉貼在他的胸前“墨白,不要讓我再等了……”
“女皇的厚愛墨白自知承受不起,所以懇請女皇還是不要在墨白身上耽誤工夫了”不推也不動,曲墨白就直直的站在原地
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語氣,花昭聽了卻不像以往的被它們所激怒,笑著從曲墨白的身上抬起頭來,在曲墨白的注視下,慢慢脫掉了自己身上僅穿著的一件紗袍
白皙稚嫩的肌膚在淡黃色的燭火下閃著晶瑩的光澤,挺翹的乳。房,纖細的腰肢,修長的美腿,無處不勾攝著誘人的渴望
踮腳輕輕在他的臉頰一吻,花昭氣如蘭“墨白,難道你都不想的?”
陣陣的幽香傳進鼻息,曲墨白劍眉緊擰“女皇這是何意?”
伸手探進他外袍內的衣,輕吻著他的喉結,花昭細語“今時今日,我不介意你把我當做是她”
大手將她的玉指從衣內抽出,在花昭緊盯的目光下彎腰撿起地上的紗袍披在她的身上,後退一步呼吸平穩不見半點起伏,曲墨白態度依然的垂眼說道“如若女皇沒事,那墨白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這話的曲墨白不等花昭的反應,轉身就要開門離開
“曲墨白,你站住!”雙手死死的攥著手中紗袍的衣襟,花昭忽然厲聲出口“她已經死了,你再等下去也是白等!”
“沒有憑證的事情墨白又怎能相信?”頭也不回的曲墨白雙手把上門上的門栓“時辰也不早了,女皇還是早些就寢的好”
“不相信是?”轉身走進屋拿出剛剛探子呈給她的金絲扣摔在地上“她的東西應該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的”
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那條金絲盤扣,曲墨白握在門把上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到泛白,如果他沒記錯,虞緋堯是多他說過將金絲扣交給傾城了,而就在傾城接回聶冉遙的時候他也親眼見過
這金絲扣生死隨主,除非主人死了,不然強行摘取是根本不可能的,難道傾城真的出事了?難道虞緋堯沒趕到?
無數可能性瞬間占據了曲墨白的大腦,他隻感覺自己的心髒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一樣,身體僵硬的連沒一個汗毛孔都收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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