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傾城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了,以至於在馬背上不停著說著胡話
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曲墨白的心也不舒服,換了一下抱著她的手臂,將她更緊的攬在自己的懷,以讓她能更舒服些
“初雪,我不要喝藥了”
曲墨白歎氣
“閻宿,你個大冰坨子”
曲墨白無奈
“虞緋堯,你無賴……”
曲墨白搖頭
“聶冉遙,你別拉我內褲……”
曲墨白黑線
“曲墨白,我恨你……”
曲墨白拉著馬栓的手僵了一下,垂眼朝著她布滿紅霞的小臉上看去,他的眸子映出了少見的內疚
“傾城,對不起……”埋在她的發髻,在她的耳邊呢喃,他又何嚐不是想求得她的原諒,可凡事,哪是能隻字片語就說的清楚的,況且這丫頭的性子又是那的倔強,一旦認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擰著眉頭離開她的耳邊,不料傾城卻也跟著倒在了他的胸前
脖頸間是她溫熱的喘息,帶著她特有的清香,不斷的鑽入曲墨白的鼻息之間
拉著馬栓的手不自主的攥緊,握在她腰間的手也在不斷的往回縮,如果可以,他多想也可以毫無故意的吻上她那晶瑩剔透的唇,描繪她誘人的唇形,但現在……
苦笑了下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欲。望,曲墨白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這一路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等曲墨白架馬回到營地的時候,隻見閻宿已經帶著大軍回來了,正在清點人數和物資
沒想到傾城喝酒的閻宿冰冷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怒氣,上前從馬背上結果軟成一灘泥巴的傾城又看了看四周的將士,什都沒說的抱著傾城大步走向了營帳
“怎喝成了這樣?”相比閻宿的樣子,虞緋堯倒是豁達的多
“這事說來話長,待我們進去細說”將馬遞給過來接應的士兵,曲墨白也同虞緋堯進了主營帳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下個月還有一筆更大的鹽巴買賣?”靠坐在太師椅上的虞緋堯聽著曲墨白的描述也很驚訝,看來蠻夷是打算和他們打持久戰了
曲墨白深思熟慮的點點頭“我和你想的基本上也是一致的,其實咱們這次倒也不怕他們的持久戰術,隻是聶冉遙,他還能等?”
“估計是等不了”虞緋堯想也不想的嗤笑“那活生生的人在山上躺著呢,他是不著急醒過來,可傾城能不著急?你別忘了她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為了誰”
聽著虞緋堯的話,曲墨白起身走到沙盤的邊上,垂眼看了看地形和現在的局勢,悠悠的開口“如果不打算拖延也不是並無辦法,隻是這步險棋,當真是九死一生”
“你什意思?”虞緋堯也起身走到了沙盤的邊上
指了指在沙盤左邊標有蠻夷旗幟的地方,曲墨白深沉壓了壓眸子的屠戮“斷了他們的鹽源,大開殺戒,一個不留”
很久沒有看見曲墨白有如此目光的虞緋堯邪佞的笑了起來,看來他的心也並不是全然沒有傾城的,隻是將她藏的太深了而已
“帶有血腥的東西我當然喜歡,我想閻宿也應該沒有意見,可是傾城,你覺得誰能說的動她,讓她同意了你的想法?”
一語道破曲墨白心最擔憂的地方,霎時間主營帳內再無了聲音,隻剩下曲墨白的皺眉和虞緋堯那意味不明的笑意
將傾城抱回到營帳內的閻宿恨不得直接一掌劈了眼前的女人
這女人當真是心大的讓人哭笑不得,自己帶兵出征,她卻能在集市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回來,這是對他太放心了?還是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抖開薄被為她蓋嚴,閻宿妥協的起身想要去幫她打盆水回來,畢竟不能讓她渾身酒氣的睡到明天早上
“閻宿……你定要活著回來”
一聲似夢話的呢喃,攔住了閻宿的步伐,扭頭看著床上還在夢中的傾城,閻宿隻覺得剛剛的火氣被瞬間的澆滅
“關心好你自己就行了”彎腰拿起地上的臉盆,閻宿抬步走出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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