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燈的燈光已經在通道的另一端完全消失了。芬利沉默不語,腳下緩慢向後退了兩步,但依然正麵麵對著靳少蘭。
空氣中開始彌漫起了一種異樣的氣氛,兩人覺得這種沉默的對立已經持續了好一陣,但理智又告訴他們適才僅僅是一、兩秒的沉默。靳少蘭已經努力控製著自己幹澀的嗓子再次說道
“有問題,皮爾金如果一切正常那他不可能消失”
在他腦海中,勾勒出了一路走過來的地圖。與遊戲中對“麥迪文酒窖”的記憶加以對比,他才做出了這個判斷。皮爾金的消失讓他意識到,在他們身邊就像周圍的黑暗一樣存在著無聲的危險,而他們正走在危險之中而不自知。
芬利又沉默了片刻。
“醫生,我想你並不擔心萬一和皮爾金班長失散的情況,不是嗎”他目光沉沉地望著靳少蘭,緩緩開口說。“雖然我並不了解原因。可是我可沒有你這樣的自信。
“如果你不想去了,我希望你也沒有別的需要我一起的計劃。
“你請自便。
“皮爾金班長就在前麵的房間,我想他告誡過我們不要離他太遠。”
說完這些話,他緩緩走向靳少蘭。
戰術手電的光線下,他對麵的靳少蘭臉孔蒼白,長袍血紅,讓這個原本溫文爾雅的東方人多了一絲肅殺之氣。在靳少蘭眼,芬利的身影則半隱在黑暗之中,他手上的戰術手電放射出明亮的白光,看不清麵孔,隻有金絲眼鏡的鏡片泛著冷冷的反光。
顯然,芬利堅持認為皮爾金已經往前走了。雖然不清楚為何芬利態度如此篤定,靳少蘭也默不作聲,修長的身形站得筆直。他拒絕芬利靠近自己,伸出手掌先是向房間一角打了個手勢,然後又展開掌心向對角線另一側屋角比劃了一下,示意芬利先退到角落,讓他自己則可以退到房間的另一端,然後各走各路。
芬利還是再次停了下來。他踟躕著,遲遲沒有邁出下一步。兩人之間再次出現了無顏的沉默。就在他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做出接受對方提議的決定,皮爾金有些刻板而帶著幾分焦急的聲音再次從通道黑漆漆的另一側傳來
“杜鬆子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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