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您隻不過悄然把那四位‘先驅’記錄線索的本子丟在了庫雷恩的工具筐,又輕描淡寫的打發了這個鐵匠兩句話,就不著痕跡地通過他把筆記本送到了我們手上。可笑我們還以為自己運氣好、以為無往而不利的魅力值再一次發揮了作用。”
靳少蘭沒轍地苦笑了一下,把支撐身體的重心移到了另一隻手。
“基本正確!”皮爾金讚許地說,一番精心的布置從掉進陷阱的獵物而不是從自己嘴說出來顯然令他頗具成就感。而更正他們未能猜中的部分則更添樂趣:“除了那個本子——那是我寫的,我想你們還沒見過我或那四個肮髒的小偷的筆跡。”
芬利也苦笑起來。“果然。輕而易舉就‘判斷’這是你前麵幾個犧牲者留下的線索,我和醫生兩人還真是利令智昏。”
——“利令智昏”,沒錯,就是利令智昏。當皮爾金也讚同芬利的這個看法時靳少蘭打心底苦笑連連而不是隻讓它表現在臉上。他覺得自己簡直成了做過他“長達”一部電影拍攝期間的導師的肯尼思?布拉納在熱情談及自己計劃中下一部電影,清潔婦命案時教給他的另一個反麵教材:
老太太麥克金提為富有的寡婦厄普沃德太太家做清潔時發現,她養子羅賓的生母其實是千夫所指的殺人同謀伊娃?凱恩。如果厄普沃德太太知道一定不會要他當養子了,麥克金提太太於是保守了羅賓的秘密,因為他善解人意地答應送給她一份“小禮物”。
羅賓很高興能保守住自己的秘密。
他就把老太太殺了
“麥克金提太太怎死的?像我一樣伸著手。”(英倫兒歌)
她手太長了所以就被殺了。
和故事中的麥克金提太太一樣,他和芬利可笑地為了一些看起來很誘人的眼前利益,自己一路小跑地跳進了殺人凶手的圈套。
“而當我們準備按照您為我們準備好的這份線索去進行調查時,您未免出現得也太及時了。”他繼續說,他感覺自己和芬利已經將名為“主動權”的生機稍稍撬動了一點兒,現在的局麵已經逐漸開始變成皮爾金希望他們繼續說話而非他們費盡心思的沒話找話說。當然,“費盡心思”仍然是必須的:
“準確的說,這完全不能算是您露出的破綻,僅僅是過於巧合,除非我們因為庫雷恩的話已經有所警惕,否則又怎會懷疑古道熱腸的您?但是在您毫無先兆的布置下我們又怎會警惕他話這些細枝末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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