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罪釋放?
蘇陌淺唇角微抿,沉默不語。
在此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彥簫畢竟是彥家人,即便彥老在她這兒走不通,也會想盡辦法將他女兒撈出來。
良久,她出聲,“跟劉大慶聯係的應該是彥簫親近並且信任的人,我能想到的有兩個人,思行傳媒高文璽和她的二哥彥華。”
蘇陌淺不清楚自己為什把懷疑的目光轉向高文璽,那個從她入學便對她多加照顧的學長。
或許是每當她與他提及張妮的事情時,他都持反對意見,也或許從始至終她都沒信任過他。
“嗯,我會派人盯著這兩人。”
邵躍從口袋掏出煙,點上吸了一口,“4時之內拿不出證據,警隊必須放人,以後想再抓她,就難了。”
他這番話很直白,錯過這次機會,以後都不會有機會。
蘇陌淺認真道:“網恢恢疏而不漏,邵隊長,隻要她彥簫做了,就一定能定她的罪。”
她等了一年,才等來今。
無論如何,都不該這早放棄。
掛斷電話之前,蘇陌淺提出想見彥簫一麵的要求。
邵躍猶豫了片刻,應了下來。
傍晚時分,她來到刑警大隊,在邵躍的疏通下,見到了彥簫。
彥簫依舊穿著視頻那的衣服,與以往的光鮮亮麗不同,臉色很差,頭發也亂糟糟地耷拉著。
聽到聲響,她緩慢地抬起頭,眼神變得犀利如炬。接著,開始整理形象,似乎是不想讓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狽。
活了四十多年,今這般遭遇,卻是頭一次。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落敗。
因著邵躍的緣故,看守的人退出審訊室,將空間讓給蘇陌淺。
隔著單向玻璃,幾位刑警各司其職。
耗子拿著筆錄站到隊長身後,聲問:“這姓彥的口風很緊,心理素質也過硬,關兩根本套不出話。”
若彥簫沒人保,他們有的是時間跟她耗,可偏偏條件不允許。
邵躍望著審訊室的兩人,眉頭微皺。他的喉嚨有些發緊,煙癮犯了。
“知道販賣器官該定什罪嗎?”
蘇陌淺淺靠著座椅,表情冷漠。
“聽不懂你在什?”彥簫嘴唇一勾,冷笑著。
“一年前,張妮即將出院,病情卻突然惡化,沒有任何征兆的走了,當時負責她的主治醫生不久後出國進修,並於半年後定居國外”蘇陌淺平靜地闡述,到最後傾身問:“巧合的是,她的血型與安晚雨相同。”
“那又怎?和晚雨血型一樣的人多了去,能明什?”彥簫不慌不亂地應對著,反將一軍,“蘇陌淺,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誹謗罪嗎?我隨時可以告你。”
“別急著轉移話題,我話還沒完呢。”蘇陌淺淺笑,垂眸漫不經心道:“巧的是,前不久宋北北出差,遇上當時給張妮治病的醫生了,你猜他了什?”
“不可能!”彥簫矢口否認,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太大,抿唇用沉默掩飾心虛。
“是不可能找到那位醫生,還是你篤定他會保守秘密?”蘇陌淺趁熱打鐵,接連的問題拋出,“你身邊能使喚且信任的人不多,你覺得他們會為了你背負一條人命嗎?”
“閉嘴!”
彥簫臉色泛白,怒視開口,“我不管你今來是出於什目的,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
隨之,她用力拍桌子,要求離開審訊室。
臨走時,還不忘言語恐嚇一般。
走出警局,邵躍要求送她,被她婉拒後,便步行送她去地鐵站。
路上,他開口問,“你那位朋友真遇上那位主治醫生了?”
蘇陌淺搖頭,無奈道:“他在出國的第二個月,就死於一場恐怖襲擊了。”
之所以提及他,是想誆她罷了。
“線索又斷了。”邵躍從口袋掏出煙點上,深吸一口,“好在醫院人員變動不大,這兩抓緊點,應該能找出有用的消息,技術部也在加緊處理劉大慶提供的錄音。”
既然從彥簫這行不通,就要另辟蹊徑,尋找其他的突破口。
“邵隊長,辛苦你了。”
“應該的。”
進地鐵,蘇陌淺坐下,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手機鈴聲響起,接通便傳來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哪?”
蘇陌淺如實了自己的位置,那邊讓她在下一站下車,他開車過來接她。
等了二十來分鍾,坐上他的車。
男人單手擱在方向盤上,偏頭問:“昨晚我是怎和你的?”
讓她在蘇宅等他,他有重要的事與她。
結果呢?
消息沒回,電話從早晨到二十分鍾前才打通。
若不是看她滿眼迷茫,都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故意戲弄他。
蘇陌淺點開手機,翻到通話記錄,略帶愧疚道:“之前一直靜音,對不起哦,四哥。”
女孩兒微張唇,露出貝齒,鼻尖浮著汗珠,氣悶熱的緣故,臉蛋的紅暈還沒全部散去,粉嫩的讓人想伸手掐一掐。
彥錦深那點脾氣,瞧她這般也就消散殆盡。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將車發動。
蘇陌淺把他發的消息看完,眼角浮起笑意,問:“如果我一直沒接電話,你準備怎辦?”
男人輕哼了聲,沒回答。
能怎辦?
當然是哄了。
與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算是明白,凡是女朋友不接電話、不回消息,那必然是他哪做的不合她意了。
見他不理自己,蘇陌淺也不生氣,反而怡然自得的把聊記錄一一截屏。
這可是四哥難得的肉麻話,要保存下來。
之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當問及蘇陌淺午後去哪時,她有片刻的猶豫,最後還是如實回答了。
彥錦深眼眸微眯,嗯了聲,沒發表意見。
“四哥?”
蘇陌淺欲言又止,醞釀會兒開口問:“你相信彥、彥簫是用非法手段給安晚雨弄到配型成功的髒源嗎?”
問完,內心有些忐忑。
恰巧遇紅燈,彥錦深側身,瞧出了她的緊張,緩聲開腔,“我的看法很重要?”
“嗯。”
很重要。
“彥簫這些年犯的事不多,但七七八八加一起也足夠她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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