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亭擔憂著林瑾秋的安危,林瑾秋也同樣憂心著白雲亭他們的小命。
還有豹伯伯失去了雷神這顆避雷針的庇護,也不知道在那樣雷劫下,是否能脫離危險。
可惱的很!
她不過就是在一粒沙中回複點靈力,哪知雷神卻帶著她狂奔了數千地,竟然還一頭紮進了魔獸山脈中,剛出一粒沙,又被困在這眼前的血池內。
她怎就這般倒黴呢?這輩子不是被陣法困,就是被人追著打!
說起來還是實力不夠!
這是硬傷!她又能怎辦?
她已經很努力了好不好,從修煉起,滿打滿算四十年,就已經六級大圓滿,還要怎樣?
若不是擔心心境跟不上,她還真想借這血池濃鬱的妖力,一舉突破得了。
心氣兒是相當的不順,丟出丹鼎,躺在其中輾轉反側,自顧自的長籲短歎不已!
自家師傅都帶著她亡命天涯了,她總不得還埋怨他老人家不講義氣了吧?
“丫頭,我說你怎能這般不惜福呢?”雷神實在是被其聲聲歎息擾得煩不勝煩,又擔心其懶懶散散,啥事兒不幹,白白的失了機緣,忍不住好意提點,“你就沒發現這血池有何不同?”
林瑾秋撇撇嘴,不想說話,更不想理人,在丹鼎中翻了身,便眯上了眼睛。
她機緣一向都好得很,這血池就好像特意為她準備的般,隻要她願意,借地修煉,煉化妖力,保準不出三天就能晉級七級。
可她現在能晉級嗎?
雷神被其氣得直翻白眼,飛到其腦門前,抬爪子便打,“叫你偷懶、叫你不用心、身為修士這般鬆垮的心性,死了算了……!”
“師傅,再打就真死了!”林瑾秋更鬱悶了,雷神不知道恢複了多少修為,她一向自信的敏捷,這會兒在其眼前屁都不算,左躲右閃都避不過那伸向腦門的龍爪。
雖知其沒用靈力,但、次次都敲得不輕,指著腦門敲,已經起包了,生疼生疼的。
“嗚嗚……!師傅不講理,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徒弟的修為情況,修煉不成,出去不成,偷偷懶、歎口氣都不成,你幹脆打死我算了。”
林瑾秋越想越鬱悶,越說越傷心,幹脆不躲不閃,蹲在丹鼎中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
“謔!你還打滾兒耍混了是不是?”雷神抬抬爪子,終是沒忍心再敲下去,“你就不打算查探一番,準備困這混吃等死了嗎?”
誰要混吃等死的?這不是因為源源還醒嗎!
林瑾秋忍不住腹誹,隻要等源源醒來,什破陣能困得住她們?
麵子上卻賣了個乖,癟著嘴,抽抽泣泣的道:“師傅,你同我先回一粒沙吧,徒弟這就將這一池精血盡數煉成尚好的血丹,以後咱們一起享用。”
“哼哼!”雷神哼了哼,丟了一記白眼給人,這傻徒弟傻人有傻福,雖還沒看透此地的門道,卻也想出了不是辦法中的辦法。
要真讓她稀糊塗的煉了這一池子的暗靈精血,指不定還真能將那老家夥給逼出來。
哈哈,如此一來,九靈齊聚又進了一步,老家夥就算以後想起來要算賬,也怪不著他。
“咳咳!為師就在此吸收些春露,你該幹嘛,幹嘛去!”
他終是對那人懷了小心,這許多年不見,可對人家的手段還是記憶猶新,隻是不知道現在敗落成什樣子了,連最珍視的香血領域都散成這般了,隻怕其本體也好不了。
稍一擺尾,便掛在池邊的一株幹枝上,一本正經的閉目養起神來。
林瑾秋瞠目結舌,這老人家又是鬧那般蛾子?
烈日當空,吸收的是哪門子的春露?
唉!
師傅不靠譜,愛咋滴咋滴吧!她管不著,也犯不上瞎操心。
先前全想著煩心事,到是忽略了這一池子醇香的精血了,此一時看在眼中,全是大顆大顆的純血金丹,別說有多惹人眼饞了。
撐鼎下池,再在血池中一攪,提鼎閃身便回到了一粒沙。
雷神半眯的眼不由得睜大了一些,好家夥!這丫頭還真夠狠的,這一鼎下去,眼見著碩大的血池中滿鐺鐺的一池精血,硬生生的便少了一成。
怕是某人該哭了吧?
他倒要看看,那人能忍到幾時?
林瑾秋可沒留意這點變化,此時,她正趕著正支架生火,煉製純血金丹,忙的不亦樂乎呢。
直到兩三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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