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句話明你買的是防盜章。 知道自己沒幻聽, 路爵這才愣了一下, 錯愕的看著路的臉, 有點兒無法接受。
路本人若無其事的戴上鴨舌帽,一手拎著他的寶貝滑板, 一隻手抄兜闊步走了出去,走姿還招搖得要命,帶著點青春期男孩子的叛逆。
路爵目送他遠去拍著沙發:“崽兒大了不聽話了。”
江:“他好像,從來, 沒聽過, 你的話。”
“你這話本來就挺紮心, 還非得放慢了。鈍刀割肉是什感覺, 你知道嗎。”路爵,“以後, 我決定,就這, 跟你,話了。”
江:“好啊,你可以,試試。”
“日,不夠費勁的。”路爵披上外套站了起來, 走到dj跟前衝他打了個響指,“換個歌, 嗨起來啊。”
dj攤了攤手, 把戴在頭上的耳麥摘下來遞給路爵, 示意他來打碟。
路爵把衣服往旁邊人手一扔,利索的跳上台子,默數著拍子,隨著音樂ue點輕輕點了兩下頭。
然後抬手把音衰控製滑杆直接推到了最頂,搓了兩下盤,高音電子舞曲就像是爆炸一樣瞬間引爆了全場,氣氛一下就熱絡了起來。
路爵揚起一邊的唇角笑了笑,左手撥弄唱針,右手跟著鼓點打起了響指。
五彩斑斕的燈光下,陌生的人群就像是深海的魚群一樣洶湧。酒精麻痹神經,興奮刺激大腦皮層,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暫時可以忘卻煩惱,醉生夢死。
就在路爵低頭試圖把唱針撥得更快一點的時候,一聲斷喝突然打破了酒吧的。
“安靜!”
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從門口走進來,為首的那個人路爵還挺熟,是這兒的治安大隊長張陽。
張陽抬頭跟他對視了一眼,路爵眯了眯眼睛,用表情向他提問。
張陽看著路爵笑笑從兜掏出證件,把證件舉到頭頂道:“接到上級指示過來查案,請大家配合一下,盡快離場。”
聽完這話,安靜下來的人群重新又吵嚷了起來。
“安靜!”張陽的聲音響亮而又沉著,“大家請跟從工作人員的指示有序離場,希望在我數到三以後,不要再有閑雜人等逗留。”
“一、二、三……”
人群散去,路爵走到張陽跟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張隊,挺長一段時間沒見,你又升官了?”
張陽搖搖頭:“爵哥,這話怎?”
“新官上任三把火,您這火都燒到我這兒來了啊。”路爵笑了笑,從兜掏出一根煙,“燒的挺旺啊。”
“這可不是我的火。”張陽指了指花板的方向,“上頭有人查您。”
“查我什?我一合法公民。”路爵這話表麵上得底氣十足,但他一個連都沒有的人,還真經不起實打實的查。
這酒吧連營業執照都是用江的辦的。
張陽看了一眼周圍,才湊近了路爵耳邊:“我接到消息,有人在這兒聚眾吸du。”
“我操。”不用想路爵都知道這誰幹得了,市檢察長劉程的兒子——劉順。
倒打一耙,這招兒挺厲害。
甭管查沒查出來點什,反正路爵的生意是給攪和了。劉順要再來個栽贓陷害,他估計就得直接進局子去喝茶了。
但是劉順這次針對的還不是他,而是路。
因為張陽走的時候,還補了一句:“你那表弟不是普通人吧,你可要把他給看住嘍。”
路身份特殊,要是這暴露了,會受很多罪不,指不定還會被關起來。
路爵想起剛救他回來,他渾身上下青紫色的針眼,感覺隱隱約約有點明白,那是怎回事兒了。
日,心疼。
路爵看著酒吧被封了起來,心情沉重的跟江一起走出了門。
“爵、爵哥。”走在路上,江皺著眉頭拉了拉路爵的胳膊,“,不能,留這兒了。”
“你開玩笑呢。”路爵立馬甩開了他的手,“他現在什都不會,離開了我能不能好好的生活都不一定,他還未成年呢,能去哪兒啊。”
江堅定搖了搖頭:“不,不能,必須,送走。”
“我不同意。”路爵,“不可能。”
一開始路爵的確想過幫路找到他的親生父母,送他回家,讓他能夠像正常孩子一樣也有個家庭。
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路爵想通了,既然他親生父母一開始就把路給扔了,明他們壓根就不配做父母。
普通父母能給孩子的一切,他也能給路。現在他隻想看著路好好長大,這孩子聰明又懂事,肯定能成為一個頂立地的男子漢。
所以,任何人都別想從他的身邊把路帶走。
路現在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爵哥,我的意思,是、是,暫時。”江憂心忡忡的看著路爵,然後回頭望了一眼酒吧。
他沒出來的顧慮全都寫在眼,認識他那多年,路爵何嚐不懂,但是他堅決不能同意。
“離不開我。”路爵,“他還什都不懂,他的世界太單純了。”
那路幫他實打實擋了劉順一下,可他一遇到事兒就把路送走了,那不成王八蛋了嗎。
“避風頭。”江歎了一口氣,“s市,我有,認識的人,可以幫忙,照顧。”
“再吧。”路爵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夜色中的酒吧,燈光全部暗了下來,冷清得要命,跟周圍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回家的時候,他一打開門就看見路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手正抱著一包鍋巴在那兒磕巴磕巴的吃,人看見他回來,目光就直直的注視著他,然後立馬把鍋巴藏在了背後。
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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