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我也看不出那些半透明的東西倒底是什,就如同一個個沒充滿氣的氣球,被人粘在了水的池壁。
我忙問旁人:“這是啥東西?怎這多?有可能是水池內的設計?”
大家也都沒見過,薑漓聲:“看著外麵的薄膜像水母,該不會是古代的水生物吧?也許是水中的某種菌類。”
一開始我隻在功能範圍考慮,感覺這些東西是水池修建者設計的某種特殊結構,跟薑漓一討論,我也開始覺得像水生物了。
胖哥覺得不太可能,就:“水母是會動的吧?這些東西一動不動,是死水母?難道這是某種滅絕生物的墳場?”
薑柔:“死掉的水生物,是沒有力氣附著在牆壁上的,早就順著水流被衝走了,不動不代表死了,你見過蝸牛、貝殼?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有動作的。”
薑柔完,我們不再話,集體趴在池子邊上,開始認真觀察那些球囊,希望能發現其中某個有動作,以證明這些是活物。
我和大家一樣,好像一排在池邊飲水的羊,趴在那把頭使勁探到水麵之上,全神貫注的觀察著水的東西,可是看了半,除了隨著水波微微的晃動,根本沒有一個會動。
沒有耐心是我最大的弱點,遠勝於毛毛躁躁的胖哥,隻看了幾分鍾我就決定放棄了。正準備起身叫大家別再執著的時候,突然其中一個球囊動了一下。
我剛抬起的頭又重新伸回水麵上,死死盯著那個方向,等待它再動一下,好讓我確認剛才我沒有看錯。
隻短短的五秒鍾,之前動過的那個,又有動作了,這一回我看得非常仔細,雖然隻是球囊內部微妙的動態,卻沒有逃過我敏銳的雙眼。
我忙對大家:“動了動了,我發現有一個動了。”然後就用手去指那個會動的球囊方向。
由於光線太暗,麵又分布了太多一樣的物體,從中找出我所指的那個就難上加難,大家順著我的手看了半,也不知道我指的是哪一個。
我怕自己也搞忘了,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同時在數著那些球囊的分布,希望能用第幾排的第幾個這種方法,告訴大家我所指的是哪一個。
腦子正琢磨如何跟其他人講明方位,那個被我注視著的球囊又動了一下。這回我看得非常清楚,囊的內部好像有一個動物,輕輕的轉了一下身,而它轉過身的時候,球囊的內壁上居然貼著一隻眼睛,圓形,大和人眼接近,一眨不眨的從麵盯著我看。
本來精神集中,再加上沒有防備,這個恐怖的畫麵著實嚇了我一跳,而且是那種由內而外的刺激,不是膽顫心驚而是毛骨悚然,就好像你聽到動靜,去自家大門的貓眼向外看,看到的卻是另一隻眼睛,瞬間就讓人骨寒毛立。
受到驚嚇的我,沒做任何多餘的動作,迅速半爬起身,手腳並用的向後退出兩米。
其他人被我的行為也嚇了一跳,都站起身遠離了水池。
蘇日娜問我:“展梟怎了?你看見啥了?”
燕秋也關心的問:“是啊,你看見什了?怎給你嚇這樣?”
此時的我早已三魂出竅,那隻眼睛的畫麵還浮現在腦海。
靜止了兩三分鍾,我才重新恢複心跳速度,戰戰兢兢的對其他人:“眼睛,我看見一隻眼睛,就在那個球,它在看我。”
胖哥問:“你不是看錯了吧?那多球,我們怎一隻眼睛都沒看到?是不是太疲勞,眼花了,要不你休息一會?”
我馬上展現了被驚嚇後的那種憤怒,對胖哥橫眉道:“我當時正專心盯著那東西看,怎會看錯?連我的話你也不信了?”
其他人見我如此篤定,也沒再懷疑,有的自己確實沒看見,有的不可思議。
現在的我兩腿發軟,渾身無力,就好像剛參加了一個鐵人三項,那一幕確實給我嚇得夠嗆,在胖哥的幫助下,我重新站起身,拍去了身上的土。
大家根據我觀察到的現象,展開了新一輪的討論。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