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距離跟餘大力的籃球賽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校園的梧桐樹落完了葉子，北風吹著一個個學生臃腫這身體又裹起了圍巾。老師和同學們都在忙碌地刷著卷子和題目，緊張地準備著半個月後的期末考。

    我不關心期末考，我惦記著我的炫舞街舞俱樂部。現在我已經不是每晚上都去南州廣場跳街舞了，我們會定期不定期地在全市區各處進行各種宣傳性的演出或者非宣傳性的自由舞蹈娛樂。在我們上次快閃行動的影響和我們這段時間在南州各處的宣傳下，我們炫舞街舞社已經在南州初具名氣，也有了我們的第一批三十幾個學生：我們現在總共開設了三個班，一個少兒街舞班，主要是一到三年級的朋友；一個青年街舞班，主要是初高中的學生；還有一個成人街舞班，主要是大學生。

    我對這個學生人數其實並不是非常滿意，但是，我每白卻得待在在教室看著書做著白日夢，這鬱悶地讓我總是抓著頭發幹發狂。終於，我又一次拿著請假條來到了老班的辦公室。

    老班看見我進來便笑地問我：“莫子舟，這次期末市統測你準備考幾名啊，三百名還是四百名？”

    其實上次月考我考50名是個意外，我怕老班再我不寫作文，於是上次月考我語文前麵什也沒做，拿到考卷直接翻了個麵想了會兒然後洋洋灑灑地寫起了作文。我寫的是，本來我是知道有字數要求的——題幹上不少於600字——但是我寫著寫著覺得才寫了一點點，想想他又沒字數有上限，於是舉手又向老師討了兩張草稿紙。我的有三千多字，我自認為深入主題、跌宕起伏，但是我很鬱悶地收到了一張零分的語文答卷，零分！閱卷老師根本沒有肯我的作文，我的草稿紙被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然後閱卷老師一臉莫名其妙地不知道我在寫什，也不看在我的文筆何其優美的份上給了我一個零分。

    我把請假條平平整整地放在老班的辦公桌上，笑嘻嘻地道：“班老師您要是給我簽了這個，您想讓我考幾名我就考幾名、想讓我考幾分我就考幾分！”

    老班睨了我一眼拿起請假條道：“得輕鬆，你有那能力想考幾名就考幾名嗎？……因病請假十五至期末考……你想得倒美，一請就是半個月。”

    我不理老班的激將，搓著手道：“咱這不是先解決主要矛盾嘛，下學期的請假下學期再寫比較好。班老師你也知道我辦了一個街舞社，現在快放假了，著半個月是寒假招生的黃金時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老班轉頭看著我道：“你把你的想法跟我詳細一下。”

    我知道有戲，於是沒有隱瞞地跟老班從我買音響去廣場上跳舞開始，講述了我如何計劃打響我的街舞名氣，如何去和可口可樂他那合作還有如何事先安排好人手換音樂然後在市運會上完成快閃行動和我之後打算如何組織宣傳招生。

    我講地很有條理，老班聽完沉默地了一會，然後對我道：“莫子舟，我知道你這兩次考試是故意考差的，班老師也不怪你，你能認真地跟我下你這做的原因嗎？”

    我看著老班有些嚴肅的臉，回答道：“我媽現在一做三份工太辛苦，我覺得她最近老了許多。”

    “那你就更應該好好學習，還有呢？”

    “班老師你真的像知道？”

    “你吧。”

    “我的心已經不再學校了，這些題目太簡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