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該休息了。”

    年齡幼的宮人怯怯地提醒道，她年紀還，卻也知道能住這風靈閣的這位老夫人一定不是她能怠慢的，所以即使沒有人特意吩咐她對這位客人也是十分尊敬。因為不知道客人身份，又見對方頭發全白年紀不又婦人打扮，便稱了聲“老夫人”。

    老夫人寧燕書坐姿筆直，她也是大家出身，丈夫又是一朝相爺，從前也是出入慣了宮廷知道規矩的，所以才會因那侍衛的一句“陛下許是會來”等到了現在。

    宮女開了口，寧燕書想著陛下該不回來了就應了，“那就扶我休息吧。”

    宮女忙起身，但寧燕書身後站著的宮人已經將寧燕書扶了起來，就在這時一人走近了，背著燈光隻看得見映在半透明帷幕上的影子，是個侍衛，那侍衛隔著帷幕行了一禮，“老夫人，陛下有奏折未批，明日再來看望您。”

    若是尋常侍衛自然不會得這般清楚，但傳訊的人是陛下身前一等一的扶搖特意交代的，他就不敢不了。

    扶搖此舉還是怕祖孫兩人生出不必要的嫌隙。

    寧燕書點了點頭，怕意思不清楚又道，“我知道了。”

    她沒看見她身邊的幾位宮人偷偷交換了眼神，最後目光都放在了老夫人身上，目光就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尊重。

    風靈閣的燈次第地熄了，宮人們服侍著老夫人睡下留了一人守夜後也都回別的房間睡下了。

    萬俱靜，月光從半開的窗子透進來，寧燕書悄悄起了床站在了窗子邊。

    風靈閣四麵環水，建在湖心處的高地上，是殷皇宮除扶桑、長生、奉三座殿宇，還有那觀星台以外最高的建築，站在窗邊可以看到大半個皇宮的景象，長生殿那燈光比先前更亮，她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