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平淵聽他回憶往昔,心底大喜,麵上卻哭得更加淒切。“嗚嗚,哥哥,我錯了。這些年我自知有大錯,每次想起我曾背叛兄長總是痛不欲生,夜夜難寐,我知錯了。你一直都是最疼我的好兄長,母親當年離去,要我好好聽你的話,互相扶持,嗚嗚嗚,哥哥,我痛悔過往,以後我都乖乖地聽你的話。”
“是啊,母親叮囑我多讓著你,看著你好好長大。”墨玉懰語氣更加柔軟。
底下眾執事都在心中猜想,估計他是心軟了。
高座之上在列的兩位太祖也都對視一眼,暗道是不是該順著台階,替墨平淵這臭子求求情。
可是,很快,他們就目瞪口呆,膽的更是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看著高台之上那一攤濃厚的血水。
瞬息之間,前一刻還溫情款款的人,下一秒手掌震動,熾白的光芒閃動以後,那曾經不可一世的家主墨平淵,他的腦袋就像被踢碎的西瓜,粘膩的鮮血濺開,他就這死了。
墨玉懰任由溫熱的鮮血濺在柔軟的白袍之上,雙目微閉。這一切,並未給他帶來任何複仇的快感,隻有沉重和疲憊。
曾經那愛著護著的弟弟啊,也親手葬送在了他的手中……對不起了,母親。
大殿安靜如墳場,落針可聞。
所有人震驚過後,都默默低頭,站姿更加恭敬了。
“報,萬錦城傳來藤羽少主的消息。”門口有弟子一聲聲傳送進入內殿。
墨玉懰睜開眼睛,“進來。”
一名藍衣弟子匆匆跑來,手中托著一枚傳送鏡。執禮長老從他手中接過傳送鏡,恭敬地送上高台。
……
青鬆長老以最快的速度,不要命地傳送幾千地,饒是他分神期大修,如此傳送,也忍不住臉色蒼白,頭暈目眩直欲作嘔。
老實,他覺得此行八成不能完成任務。
畢竟派來追殺墨藤羽的是那位毒骨道人,被那種詛咒符籙打中,墨藤羽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可等他找到伏擊地,看到嚎啕哭泣的毒骨道人,還有完好站在一旁,雖然看起來渾身血汙,但是精神尚好的墨藤羽。
青鬆長老他就懵圈了。“這是……怎回事?”
他剛出聲,墨藤羽就麵色大變,拉著一冷臉女子迅速退飛到一丈之外。
“家主可真是看得起我,竟派長老您這種大能來滅殺與我。”墨藤羽聲音淒切,抓住蘇桐的手狠狠一推,“快跑。”
蘇桐修為不如他,他這全力一推,她躲閃不及,頃刻間就被拋向空中,如燕子般飛去很遠。
“我的綠骨符!”她淒切地一聲喊,聲音漸漸遠去。
“青鬆長老……”這邊毒骨道人如見了親人一般痛哭流涕,一張烏黑的醜臉難看得不像樣子。
青鬆長老皺眉移開目光,看向墨藤羽,“你誤會了,我並非派來殺你之人。”
墨藤羽哪肯信,他煩惱的是,感知的範圍內,蘇桐那臭丫頭竟然去而複返,而且還自以為是地隱藏身形,打算突發一擊。
這種隱身術,連他都瞞不過,何況青鬆長老。
青鬆長老自然對蘇桐這種蟲子似的人物毫不在意,他看到墨藤羽完好的活著,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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