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強大如妖皇這種人的隱秘，又發生在近二三十年。墨玉懰還沒有仔細甄別情報的情況下，東皇的爆料著實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

    蘇桐滿以為刀靈會跟顧月白打起來，沒想到兩個大男人竟然聊起了八卦。

    明紗仙子這個名字，她記得好像打哪聽過。

    “啊，藍一弦好像喜歡她。”她忽然記起來，藍一弦提到明紗仙子就麵色酡紅，走路打顫。

    她這一聲，讓兩個男人都看過來。

    因為聽八卦的關係，她扒著刀靈的袖子站著，所以這時候有種無所遁形的窘迫感。

    墨玉懰習慣她這種偶爾抽風的習性，微微笑著捏捏她的手，又拉到身後藏起來。

    顧月白打量蘇桐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

    “如此，除非一較高下，我們再無第二條可走。”墨玉懰歎息。如今他的正麵之敵，其實應該是南皇。南皇邪惡強大，在萬虛界橫行多年，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對手。哪怕他自己如今實力提升，也不敢能戰勝地方。如果再同時麵對東皇，他幾乎必敗無疑了。

    可有些事，讓一步就等於萬劫不複。

    “請出招。”他抱拳一禮。

    見他意誌如此堅定，竟真的要為了此女開戰。顧月白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墨家一地雞毛，南皇俯視耽耽，你確定要與我為敵。”

    墨玉懰不為所動，淡淡道，“不錯。”

    “一界凡俗女子，即便有仙狐血脈，可生靈根汙穢，此女絕無升仙可能。為了此女與我開戰，豈非不智。”

    “不錯。這很愚蠢。”

    顧月白這就不明白了。“給我一個不得不戰的理由。”畢竟真要打起來，必然兩敗俱傷，他也需要掂量掂量是否有這一戰的必要。

    墨玉懰淡淡一笑，緩緩道，“隻因為，她是我深愛的女子。”此話一出，空氣安靜。他能感受到蘇桐揪住他衣襟的手捏得很緊很緊，她的身體也有如雕塑，甚至停止了呼吸。

    這一定嚇壞了她，墨玉懰真想回頭看看她現在的表情，那一定很可愛。

    “哈哈哈。”顧月白僵硬一瞬，狂笑幾聲，橫走一步，怒氣勃發。他原以為墨玉懰會給他一個得過去的理由，誰知道竟是愛這種無稽之談。

    “墨三公子生道體，才絕世，三百歲成就仙道，一生無情無性，唯一所愛者乃得道飛升，唯一所不舍者，乃血脈親情。視男歡女愛為鄙陋汙穢之物，欲斬情登仙者，得是不是你！”

    墨玉懰點頭。“那的確是曾經的我。”

    “曾經！”顧月白刀鋒一般的視線射來，仿佛墨玉懰不給他一個得過去的答案，他必報以毀滅地的老拳。

    墨玉懰怡然一笑。他身後蘇桐悄悄地鑽出腦袋，仰視著他，那目光複雜以及，卻也並非毫無情意。

    “如今的我，隻是一個會深愛上某個女子的平凡男人。”這某個女子在他的注目下，麵色殷紅，沒出息地躲到了他背後。

    墨玉懰又是一笑。“是劫是緣，隻要是她，我甘之如飴，絕無反悔。”

    顧月白肅然冷笑，“哪怕因此與我為敵！”

    墨玉懰迎著他山峰一般的靈壓威迫，淡然地道，“哪怕與所有人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