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朱颭雲的肩膀偷眼看墨玉懰。剛剛從他們雙方的談話中知道這人叫做墨玉懰,那個叫做秦音的姑娘管他喊‘玉懰哥哥’聲音
甜美溫柔,簡直就像賢良淑德的淑女標本。
很討厭。
墨玉懰正好也看過來,四目相對時,蘇桐眼前一片恍惚。她仿佛見到一些奇怪的,隻有她和這個男人的過往,盡管這畫麵充滿
了泡泡和刺人的橙光,就像魔法師手下飄出來的回憶一般,不那具有可信度,可卻偏偏,令她的心整個跟著揪成了一團。
心髒仿佛被利器紮種,疼痛讓蘇桐悶哼一聲,腥甜的鮮血衝出喉管,溢出來嘴角。
頭腦之中識海升騰起巨浪,像是衝破什限製一般,瘋狂地湧動。
頭痛欲裂,蘇桐痛苦地抱起腦袋。她的思維如一團漿糊一般,不能動彈了。但是她仍有餘力察覺,那個墨玉懰與她相同,一樣
口吐鮮血,手扶額角。
而剛剛還客氣得像第一次見麵的朱颭雲和秦音,卻不約而同看向對方,那種意味深長的視線,還有了然的點頭,讓蘇桐深深地
感覺到心底發寒。
他們在謀劃著什,一定在謀劃著什。
她竭盡全力看向墨玉懰,他此時已經暈倒在了秦音懷,麵色蒼白得就像個死人,汗水一滴一滴從蒼白的額角落下。
他一定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蘇桐的心像油煎似的,生恨自己不能以身相替。
可是為什呢?為什這在乎這個人!不是才第一次見麵嗎?
為、為什啊……
帶著深深疑慮,蘇桐陷入昏睡。
確定兩個人都已經昏過去再無知覺,朱颭雲與秦音對視一眼。
“在紅鸞契約真正生效以前,看來還是不能讓他們兩人見麵。”朱颭雲麵色陰沉,深深凝視著懷陷入昏睡仍然死死皺著眉頭的
蘇桐,他忍不住憐惜地抹開她的眉心。
秦音看著他的動作,微微搖頭。
墨玉懰就倒在雪地上,她毫無憐惜。之前她在墨玉懰麵前,愛意是那濃烈,可如今,她看也不看一眼墨玉懰。
“怎?北皇莫非真對此女動了真情!”她反而似笑非笑地嘲笑朱颭雲。
朱颭雲麵不改色地瞥了她一眼,“生而為人就有七情六欲,動了真情也並不奇怪。”
秦音涼涼地嗯了一聲,“不錯,動情不是你的錯。可你有沒有想過,紅鸞契約擾亂了因果,而因果牽涉機,並非人力所能改變
。你偷來的感情,終有一會失去。到那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
朱颭雲淡淡地道,“如何做人的道理,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秦音想不到他竟然不給半分顏麵,頓時麵色一紅,眼中帶著恨意,“那很好,我們這次聯手最後最重要的一環,你為何還不完成
。怎?這女子不聽你的擺布,不肯與你洞房?”
這就道到朱颭雲的痛處了。
四周的鬆樹忽然無風自動,雪粒子唰唰地落,同時溫度驟降。
秦音的修為扛不住這冰寒的靈力攻擊,渾身忍不住一抖。
朱颭雲冷冷地道,“那你呢,還是處子之身的你,要等到何時才肯與墨宮主吞下合巹酒行周公之禮。還是……”他冷冷一笑,
不無憐憫地看著秦音,“你還愛著的是我。”
秦音又是一抖,避開了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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