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紫辰掩嘴一笑：“一亭真是滿腹學問呢！”

    李一亭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解釋道：“我也是想到了那段曆史佳話，才悟到的。”

    陳宇讚賞道：“你就別謙虛啦，不過，我猜紫辰定有其他深意，在咱們這些人，文物鑒賞水平最高的，就數她頭一份。”

    劉紫辰也不謙虛，輕搖皓首：“你們猜得都不對，但我不想告訴你們原因怎辦？”

    “讓他們這些榆木腦袋好好想去……”陳宇會意地支持她，卻突發奇想，“一亭，讓你選一樣，會是什呢？我真猜不到。”

    李一亭回答得很快，快得讓大家瞠目結舌。

    “實話，我一樣都不會選。”他若無其事地道。

    萬永坤忍不住道：“為什？”

    李一亭不慌不忙地道：“第一，我從來都不喜歡古董。”

    “第二，你們有所不知，你們現在在電視上看到的文物，金光閃閃、璀璨奪目、栩栩如生，有著美麗的故事或者傳，惹人遐想……”

    這回連曠梭都發出疑問：“難道不是這樣嗎？”

    “大多是現代打光技術、工匠修補，後美化的東西……”李一亭大搖其頭：“不怕大家笑話，我從在古董堆長大，在我的印象中，古董基本上顏色暗淡、斑駁皸裂、灰塵厚積，散發著濃重的腐朽之氣，即便是大家都喜歡的青銅器，也是遍體銅綠、毫無光澤，年代越久越難看，青銅劍也不例外。放在家那股子怪味，無法形容，更別提那些造假的古董，拿著死狗死貓埋在土做舊，想想都反胃。”

    幾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不敢相信。

    這才是行家啊！

    陳宇心中一動，他隨口問道：“這，廟的觀音像年代久遠，肯定也是外形醜陋、遍體斑駁嘍……”

    李一亭點點頭：“平時佛像頭戴金冠、身披花紅，又有帷帳遮掩、香煙嫋嫋，唯一露出的臉部若隱若現，表麵上看當然莊重而華麗。但如果你給佛像換過衣裳，就會發現真相，滿臉黑斑、目光暗淡、遍體鱗傷，根本無法修複……”

    “原來是這樣……”陳宇突然又問：“呃，村也有青銅劍？”

    “當然，祠堂就擺著一把，有機會帶你們去瞅瞅。真的不堪入目，跟你們想象的完全不同。”李一亭也不隱瞞。

    沈明月鼓著腮幫，疑惑道：“你們這一個村子，祠堂擺著的，或許是非常普通的青銅劍，所以……”

    李一亭好笑地瞅了她一眼：“年代久遠，絕對正品，童叟無欺！據我大伯，那可是千古名劍，值得李家代代守護……你們別盯著我，我知道你們心想什，確實，村也沒幾個人相信，何況你們。”

    “這是種狂熱的迷信，你們大概無從想象那種來自潛意識中的盲目信仰……”李一亭輕歎。

    曠梭簡明扼要地道：“我能理解，圖騰崇拜。”關於圖騰，他有發言權。

    李一亭點點頭，表示基本讚同，他又來了興致，大方地透露了另外一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