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分你一半
此為防盜章 許幸渾渾噩噩起身, 跟著康沉去吃飯。
晚上, 妖怪在他叔的視線範圍內也表現得很乖。
等到做飯阿姨來收拾廚房, 康沉讓人看著妖怪,然後又開車送她回家。
許幸身為老師的自信心被康沉打擊得七零八落,一路都很沉默。
直到車開到區門口, 許幸才出聲, “停在這就好了, 我要去拿個快遞。”
康沉依言停下。
許幸解安全帶的時候,康沉突然問:“你打算講的那個笑話是什?”
“向日葵那個?”
“嗯。”
“就是……你知道向日葵是跟著太陽轉東升西落對吧?”許幸停頓一下,想來康沉還是不會和妖怪一樣沒文化, 又繼續道:“那向日葵第二是怎轉回東邊的呢?”
康沉認真傾聽。
許幸繪聲繪色, “它就是一個猛轉頭,你想象下, 晚上那個向日葵花海啊,成千上萬株向日葵都突然一個猛轉頭!畫麵是不是很美?”
“……”康沉沉默半晌,“你回去吧。”
“……哦。”
見康沉完全沒有被戳到笑點, 許幸心情懨懨地解了安全帶,默默下車。
康沉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區門口,突然握拳掩唇, 輕咳一聲。
透過薄薄鏡片, 眼底依稀可見笑意浮動。
***
夜晚區亮了燈,初春的風仍然有些清冷, 微微掠過, 樹葉沙沙作響。
許幸拖著步子走向快遞櫃, 心情略喪,邊掃碼開箱還邊想:最近窮得叮當響的,什都沒買,誰寄的快遞啊。
櫃門“啪嗒”打開,她就著朦朧燈光仔細打量。
收件人姓名電話地址都很齊全,可寄件人那隻留了一串不熟悉的手機號碼,再也沒有別的信息。
她掂了掂,東西好像不重。
回到家,許幸找了把工具刀拆快遞。
快遞盒打開,許幸有點意外。
盒子麵隻有一個木質相框,相框框住一張集體照,而集體照上是一群穿碩士服的男男女女。
許幸很快就在那群男男女女中找到了自己。
照片上,她顯得比現在年輕一些,眉眼清澈,笑容燦爛。
她看了半,終於反應過來,這好像是她的研究生畢業照。
誰寄的啊?
許幸滿心疑惑,一手拿著相框,另一隻手將快遞盒翻轉往下倒。
——沒有其他東西。
她又回過頭去打量照片,照片其他人看著眼熟,但讓她叫名字,卻一個都叫不上來。不對……有一個她還是能叫出名字的,那就是站在她旁邊,和她形容親密的方蘿。
照片上方蘿有些靦腆,笑容略顯羞澀,看上去幹幹淨淨。
許幸聽過,方蘿是她研究生時期的室友,兩人很要好。
是的,聽。
她本身對方蘿是沒有印象的。
記住這張臉是因為,出獄後她一度想要找回記憶,看了不少自己研究生期間發的朋友圈。
李緣君也,讀研的時候,她最常提及的就是和她同寢那個叫方蘿的女生。
許幸盯著照片看了半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試著撥了下寄件人的手機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rry,he nuber……”
許幸掛斷,返回通話記錄界麵。看到界麵上的號碼歸屬地標注為雍城,她心念一動,又上網查了下快遞單號。
單號物流顯示,快遞是從雍城發來的,攬件地點為雍城老城區的某家超市,括號還寫著,這家超市是該快遞公司的代收發點。
許幸一頭霧水,低頭,又看了看手的畢業照。
她正是在研三畢業那一個學期、拍完畢業照後出的事。畢業前夕入獄,導致她並沒有拿到碩士學位證和結業證。
這張畢業照寄給她,莫不是來羞辱她研究生沒畢業的吧?
這一想,許幸有點鬱悶。
她順手截圖了物流信息,將相框扔到一邊。
李緣君還沒回,許幸檢查完明的備課,打算碼碼字。可那張突然寄來的畢業照,又讓她有些心神不寧,怎也靜不下來。
***
李緣君回來的時候,許幸窩在沙發上,碼了三百個字,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李緣君湊近,隨意瞥了眼,調侃,“喲,您老又打算挖新坑了啊。”
許幸一邊打哈欠,一邊往旁邊挪,給李緣君騰位置,順便將電腦放到李緣君腿上。
“你看看,這個開頭怎樣。”
李緣君避之不及,“別別別,我現在不看甜文,你別給我看,省得給你帶歪了,你多看看金榜上那些人都寫的什題材是個什節奏就行了。”
“金榜上不都是大神,人家寫什題材都一呼百應,我一個透明有什可參考的。”
李緣君嗤笑,“拜托,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作收一千才叫透明好嗎?你看看你自己作收。”
許幸傻乎乎問:“什是作收?”
“作者收藏!點開你專欄,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李緣君指著她的屏幕。
“我有三十四個欸。”
李緣君無語凝噎,“三十四個,那你充其量就是個屍體,好嗎?”
屍體?
許幸狐疑地看向李緣君,見李緣君隱隱露出一副“快來問我我是什等級”的表情,許幸決定了,就是不問,憋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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