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戀紅在西川省的麵子很大,不過盡管她親自打電話給幾家銀行的高層,這些人話都有些吞吞吐吐。
當然,這些人和黃戀紅的私交並不差,平時都有禮品和別的利益維護著關係,所以對方或多或少都透露了一些,吱吱唔唔背後,也暗示了。
所以問了一圈兒之後,黃戀紅已經得到了答案,雖然答案不明確,但她已經知道,是省一位主要領導發話了,要從每個方麵打擊紅色河山集團。
事情自然不是空穴來風,黃戀紅在西川省經營這多年,與省的領導相處融洽,根本不可能和他們鬧到如此不愉快的地步。
想來隻有一個人,會牽扯出這大的動靜。
在集團門口與市公安局的人發生了衝突,而且現在袁伯華已經被紀委控製,應該是袁伯華背後的人開始動手了。
黃戀紅分析了一會兒,給林肅打去了電話,先講了講集團現在的麻煩事,再出她自己的推測,“林肅,匡誌山顯然已經涉案太深,我懷疑背後的人可能是蘇培良,他有這個能力。”
普通的副省長,也不可能敢這正大光明的對紅色河山集團下手,畢竟集團是省頭號民營企業,影響力極大,和方方麵麵都建立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隻可能是省的主要領導,而袁伯華和匡誌山是一夥的,雖然不知道袁伯華上邊兒的人是誰,但匡誌山上頭的人黃戀紅是清楚的。
林肅道,“不是落雁的父親,我和培良書記剛碰過麵,匡誌山的事情就是我告訴給落雁,讓她給培良書記講的,培良書記很痛心,專程找我談了談,最後知道匡誌山涉案太深之後,也讓我依法去辦。”
“匡誌山有這大的膽子?”
黃戀紅可不相信匡誌山有這大的能耐,數十億的關聯企業,匡誌山領不了這個頭。
林肅道,“匡誌山表麵是跟著培良書記,暗地早已經和費省長拾上線了,從目前的情況看,很可能是費省長已經出手了。紅姐,我看集團的生意最近也收一收,我把麻煩帶給你了。”
“你和我之間談什麻煩,隻要你願意陪著我過一輩子,我可以把整個集團都舍棄。”
黃戀紅的話音很堅決,自從去東海省報仇之後,除了林肅,她覺得生命的意義已經沒有了,那種空虛的感覺令她沒有安全感,隻有和林肅在一起,哪怕是通個電話,她都在存在的感覺,有溫暖的感覺。
林肅愣住沒有回答,黃戀紅笑了起來,“別認真,我隻是隨口。”
掛上電話之後,黃戀紅的胸脯起伏不平,有時候著真心話,卻不得不緊張,心的想法早已經開始變化,而嘴上卻無法直截了當的講出來。
其實黃戀紅的條件自然與林肅相配,隻是她不想讓林肅為難罷了。
第二一早,匡誌山和一個女人在市某處茶坊。
匡誌山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從容,端著茶杯的手明顯在顫抖著,“……這,林肅可能是紀委的人?”女人點了點頭,“是的,傳聞華夏紀委當中有一些秘密的人分散在各地,除了省一級的紀委一把手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就在各級政府,暗中行使著打探、調查官員貪腐的事情,林肅應該
是其中一個。”
“那現在已經確定沒有回旋餘地了,是吧。”匡誌山有些歎息。“是的,隻有你離開,才可以徹底把事情給平息下來,不過放心,錢少不了你的,每年的分成都是由你一個親戚的賬號取出來,我們手全是現金,所以你這條線索斷了,沒有人能繼續查下去,大不了損
失現在的一切,之前的一切,已經夠幾輩子花了。”
女人的話很平淡,繼續道,“現在社會上流行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現在了斷了,也省得以後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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