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無間道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你隱瞞了什。”鄭陽鷹眼緊緊地盯住張雲，好似要把他直接看穿一眼，隻不過可惜，方旭麵帶憂傷，一臉無辜者的表情讓人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真實張雲。

    “鄭警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總有一些事情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比如我得過痔瘡，到現在還沒好……更何況，你所偵辦的這個案子，跟我有沒有隱瞞，好像不沾邊吧？你想知道的不過就是事實還原，而我所能提供給你的，也是事實還原，哪怕這個事實的過程有些偏差，但最終也影響不到你的辦案結果。”

    “但願吧，想必你應該清楚汪姐的身份？”

    “這個你錯了，對於她的身份，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我猜得出來，她不是普通人。”

    “確實不普通，希望你別有什歪心思，不然的話，倒黴的可是你自己，還有，我會盯著你的，尊敬的無國籍人士。”鄭陽略有諷刺的了一句。

    “鄭警官，你別威脅我，無國籍人士也有國際公約的保護，如果我出了什事，也不是你一個特警隊的隊長能夠承擔的。另外，別派人監視我，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跟蹤，如果我發現了，到時候你失聯一、兩個手下，別怪我沒有事先跟你打招呼。”

    “你！”鄭陽眉頭緊蹙：“你敢對執法人員動手？”

    “有的時候不需要我動手，因為這個世界上的事情，誰也不清楚，也許下一秒，就會從空中掉下一個花瓶，或者樓頂有孩子丟石頭，再就是車禍，反正意外有很多，我隻不過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你可千萬別把我的話當成威脅，我是良好市民。”

    “市民？哼，無國籍人士也能算市民，如果你敢犯事，我就申請把你移送出境。”

    “抱歉，你沒這種權利，我有無國籍人士護照，而且回來之前，我已經辦理了長久居住權，我沒有身份證，但是有護照，並且隨時可以申請戶口，你一個特警隊長，能把我移送出境？你逗我呢？”

    兩個撕破了臉，張雲不掖著藏著，之後低聲道：“鄭警官，咱們也不需要這樣針鋒相對，因為完全沒必要，再了，以後不定有些事情，你還需要靠我來幫忙呢。”

    “就你？”鄭陽冷哼一聲。

    “不信的話咱們可以拭目以待。”

    “試試看吧。”

    不久，做完了所謂的筆錄，離開之前，鄭陽再次警告了張雲一句，對於這個中了槍都麵不改色的人，鄭陽還是很不放心的。

    隻不過，他沒什證據來針對方旭，別看這個無國籍人士不能得到任何國家的外交保護，但是，有弊就有利，他有國際公約的保護，正如他自己所，還真不是一個區域的特警隊長，能夠隨隨便便去威脅他，甚至以莫須有的罪名暫時把他拘捕的。

    “我會盯著你的。”

    張雲嘿嘿一笑：“放心，我會讓你盯不到的。”

    “走著瞧。”

    拿起備案本，鄭陽轉身離去，汪可可前後腳走進了房間。

    “你又不是罪犯，他為什要私下對你進行審問？”汪可可想不通，也看不透，張雲明是救了她的人，嚴格意義上來也算是幫了陽區整個領導班子，為什事後還要被人懷疑呢？

    “他沒有審問我，我們隻是私下聊了幾句，很友好。”張雲一笑。

    “一點兒都不友好，你騙不了我的，我剛才隱隱約約聽到他要移送出境，為什呀？”

    張雲也不多解釋，移到床邊，左手打開打包的飯菜，笑道：“沒想到受個傷，不但可以住高幹單間，還有美女親自送飯，這待遇不錯哦。”

    “喂，混蛋，我問你正經事呢。”汪可可把椅子搬到方旭的麵前，之後坐下，追問道。

    “了你也不懂，而且，咱們好像也沒什關係吧？我昨救你一次，而你今又救我一次，咱們互相扯平，兩清不欠，對吧？”

    “我……”汪可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想的，也許是長期的西方教育，她並沒有一般女孩那種扭捏作態，有好感就是有好感，這是不可否認的，而且好感也不同於是喜歡或者愛。

    本心，汪可可隻是覺得這個人救過她，不但救了命，還保了她的清白，這可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夠還清的。

    再了，張雲看起來挺‘窮’的，作為有錢的汪可可，麵對這種‘窮苦’的救命恩人，她總是想著，盡量的多幫他一下。

    可沒想到，這家夥如此不知好歹。

    “你，為什那討厭我？”汪可可問出了心的疑問。

    “我沒有討厭你啊，我要是討厭你，我就不吃你給我買的飯菜了，哇，這味道真不錯，你在哪買的？肯定不是醫院食堂吧？”張雲開塑料袋，扯開打包盒的蓋子，菜香迎麵撲來，肉香四溢，聞的人食指大動。

    “你就有討厭我，因為我是記者？”

    “我真不討厭你啊，對了，住院費是你幫我交的吧？”

    “你打算把錢還給我嗎？”汪可可俏臉微沉。

    “沒有，我隻是想，你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張雲頭一笑。

    “出院手續？可是醫生……”

    “你應該知道，我就是醫生，我的情況我自己非常清楚。”

    張雲這一，汪可可就想起了昨雲她胳膊做活血按摩。

    “可，你現在是槍傷……”

    “又不是傷到腿，並不影響我的行動能力，再了，如果你不幫我辦理出院手續，等那個鄭警官安排好了監視程序，很可能會想盡辦法把我驅逐出境的，你難道就想看到我被趕走嗎？”

    “他到底為什要趕走你？”

    “等你幫我辦完手續，我自然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