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時候,對方不僅僅是被殤北緣打死的,而是被緣腓活活氣死的,甚至殤北緣親眼見過緣腓將剛剛開啟靈智的神獸氣死,這張嘴……不是武器,勝似武器……
西海千婆怒火攻心,果然噴出一口血,跌跌撞撞倒在地上,一手摸到一截血肉模糊的手臂,似乎悲從中來,轉而又狠狠地盯著殤北緣,目光如毒舌。
她一字一句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又能怎樣?我不相信你會將這個秘密告訴他,你不敢!哈哈!無論怎樣,你的下場肯定會很慘,你和非淵,也絕無可能在一起,你們要是在一起,會天打雷劈!”
緣腓皺皺眉,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老女人和水洙淩一個德行,臨死還要詛咒人。
殤北緣當然不能輕易殺她,她可是一個重要線索,不套點有用的信息,豈不浪費?
“你一方麵幫帝珈做事,一方麵又欺騙容非淵,讓他給你們西海水族免費當守護神,你這吃扒外,容非淵他知道。”
“哼!他知道能怎樣,不知道又能怎樣!一切都在帝珈的掌控之中,他再聰明,再反抗,不還是得輸?這西海聖地,畢竟也是他的根,他向來麵冷心善,不會不管的。你今日將我西海萬年基業毀於一旦,,你以為,非淵他會放過你?”
這老太婆自以為是地摸清了容非淵的脾性。
殤北緣麵笑眼不笑反問:“你以為我會在乎?”
“我西海千婆敢用祖先起誓,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你們都是身負詛咒的人,哈哈哈哈……”
緣腓啐了一口:“呸,你祖先值幾個錢,小爺我橫行神獸界的時候,你祖先還穿開襠褲呢!”
西海千婆真真是恨極了緣腓這張賤嘴,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氣。
殤北緣也不急,她故意吊著西海千婆,居高臨下半諷半譏道:“你西海自詡神族聖地,向來目不染塵埃,蔑視世俗,一直獨居一隅,能和帝珈這樣陰險小人合作,真是……緣腓,那個詞怎形容來著?”
“有辱斯文!”緣腓飛快地答。
“對啊,真是有辱斯文,玷汙神族啊!”
西海千婆冷冷道:“哼!都是各取所需罷了!西海萬年基業不能毀於我手中,何況帝珈不能對容非淵……”話沒說完,西海千婆猛地抬頭,咬牙切齒道:“你套我話?”
得,還以為能再收獲一條有價值的信息,這老婆子竟然發現了。
殤北緣道:“你既然說我和容非淵再無可能,也算你猜對了,那好,今日我便殺盡西海所有人,看看沒有活物的西海,他還如何守!”
“你……”西海千婆來不及阻止。
殤北緣再也不囉嗦,在上古混沌之氣麵前,西海千婆很快招架無力,華美的衣衫被劍氣割的一塊一塊,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她打不過殤北緣,便試圖靠近緣腓,想要抓住緣腓以便要挾殤北緣
緣腓也被幾十個人合力圍攻,滋味並不好受,畢竟也是剛剛恢複神獸本體,靈魂依然是殘缺不全,這樣腹背受敵,殤北緣看著也心疼。
西海千婆狼狽躲過殤北緣的攻擊,趁著人多,猛地撲向混亂的人群,一把抓住了緣腓的褲腿!
“靠!”緣腓低頭大罵一聲。
奈何西海千婆拽的死緊,整個人一鼓作氣,反手便扼住了緣腓的脖子!
她拚死地一次反擊,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看著緣腓憋的紅通通的小臉,殤北緣雙目瞬間紅了!
“你敢動他,我要你們整個西海陪葬!!!”她怒吼一聲,劍指西海千婆,整個人散發著詭異地氣息,肉眼可見的絲絲黑氣從身體冒出來。
所有人都不敢在輕舉妄動,看著殤北緣的變化,一些人立刻覺得有什似乎不對勁,一種由內而外的懼怕襲上心頭。
西海千婆癲狂大笑:“西海!西海已經被你毀的差不多了!老身即便是死,拿這個小東西陪葬,也夠了!”
這下作的手段,令人鄙視!
殤北緣聞言,眼睛完全變成紅色,如噙著兩汪鮮紅的血,竟是笑了,她輕輕對緣腓道:“別怕,緣腓,主子不會再讓你出事的。”
“不好!她成魔了!”有人驚恐地大叫!
人群忽地一下子後退一步。
緣腓心將這個惡毒額老太婆罵了千萬遍,心中又恨自己又擔心殤北緣,他早就看出來主子不對勁了,她似乎……變得殺戮成性……
突然,一道刺目白光驟然亮起,殤北緣一身浴血黑子,從白光飛來,仿佛地獄來的修羅。
西海千婆癲狂大笑,恨意滔天,一掌便向緣腓天靈蓋打去!
我要讓你在乎的人,死在我前麵!你讓我失去西海,我讓你痛不欲生!!!
可是,有人比她還快,西海千婆隻覺得手中一空,後背一股強大到可怕的厲害,貫穿胸口,打碎了心脈,整個人飛出幾十米遠,重重地跌落在塵埃。
白光散去,從中走出一人來,一身水洗青袍,純淨如竹,一張聖潔慈悲的臉,眼眸含笑,神態溫和疏離,他看著殤北緣,徐徐走進,步步生蓮。
他笑著將手中的緣腓遞到呆滯的殤北緣手,喚了一聲:“小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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