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副局長將宇哥的話打斷後,他看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表情變得十分的複雜。沉思了良久後,栗副局長歉意的說:
“東子,對不起啊,由於各種原因,有些事兒確實不方便明說。但你也別多想,那人對你沒有惡意,他身後的組織,對你同樣沒有惡意!而他對你也隻有一點要求,平平安安的生活,僅此而已。”
望著栗副局長那張堅毅的麵龐,我忽然明白了他說的那人是誰,更知道了他為何會這樣做。
同時,我也知道了宇哥的靠山到底是誰,更知道了他這個西北邊陲的黑道大佬,為何會與那人產生交集。
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樁樁往事,尤其是那個葉落的朝陽,還有那一片沾滿血跡的白樺葉。
一股股哀傷猛地襲上了心頭,而我那顆早已平複多年的心中,一股股撕裂般的痛,也如潮水般傳來。
小雪夏夢寒那個我前塵最愛的人,那個無數個夜,在夢中與我相互依偎的熟悉身影。
彼岸花開開彼岸,忘川河畔亦忘川。奈何橋頭空奈何,三生石上寫三生。
我總是避免念起那些前塵過往,因為每次念起,我的眼中,都會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團水霧。
平平安安的生活?
或許,這就她在人生的最後一天,對那人提出的真正請求。
而那個追逐了她一生的男人,也一直堅守著對深愛之人的承諾。
我朝栗副局長默默的點了點頭,漏出了個理解的微笑後,我對眾人說了聲抱歉,逃也似的跑到了衛生間。
我無法不逃離這,因為我不想在今天當眾流淚,尤其是在孫靜麵前,為另一個女人而流淚。
一捧捧清水揚在臉上,一滴滴淚又順著清水流淌到了麵盆。而當眼中的淚水再次汩汩湧出時,迎來的又是一捧捧的清水
就這樣過了足足五分鍾,當我再次仰起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時,眼中的淚水已經幹涸。
滿麵的哀傷,也隨著清水的洗滌而消逝,好似一切從未發生過。
看著鏡子中的那張麵具,我努力的控製著它的麵容,強迫它的嘴角輕輕揚起,讓它對鏡中的另一個我,以及對外麵的賓客,露出一個言不由衷的微笑。
當我頂著這張爽朗的麵具,再次回到酒宴當中時,沒人可以看出我與他們開心的說笑時,心中那份言不由衷的苦楚。
隨著鄰座一個老同學的醉倒,這場一波三折的開業慶典,終於到了尾聲。
在我送別眾人離開後,小麻子提著一隻碩大公文包跑了過來,然後一臉喜色的對我說:
“大阿不東子,這個給你,一回兒你讓靜姐帶回去。”
小麻子說著,將提著的公文包塞進了我的懷。
看著懷中公文包,我用手掂了掂感覺還挺重,隨口問道:
“你給我的這是什東西啊?”
“還能有什?今天收的禮金唄!”
我聞言,有些不悅的說:
“麻子,你這是怎搞的?我不是和你們說了你,今天開業慶典熱鬧熱鬧就行了,咱們不收禮金的嗎?”
小麻子見我有些不高興,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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