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君是個不在乎生活質量的人,這是我從零朽那兒離開後得出的結論。
盡管他住著這樣一棟二層複式房,但是打開門映入眼簾的隻有一房間的電子設備,剩下的就是床,和書櫃上擺弄的長時間沒有翻動且已經積了灰的書。
沒有沙發,沒有茶幾,連飲水機都沒有,房間的地上,床上,電腦桌前的椅子上都有著他吃完外賣而留下的飯盒,唯獨桌子上很幹淨,除了他打遊戲的電子設備外,就沒有了別的東西。
一樓的房間沒有去往二樓的樓梯,我抬起頭,上方的花板上的確開了一個四四方方正好能夠供人進出的口,在金君的床下麵有一張三角梯子,那正是金君用來前往二樓的工具。我想起來我腳下的這塊地磚也是能夠打開的,而打開之後,就是通往地下室的爬梯。
我關上門,用腳撥開了旁邊的外賣盒子,走到了床邊,鼓鼓的被子在床上呈現出一個人形,露在被子外麵的一點兒金色發絲在床單上胡亂糾纏著,掉在地上的枕頭背過來,包裹著的枕套都有些鬆散。
“睡著了啊。”輕輕的掀開頭頂的被子,床上的金君睡得很熟,胸口隨著他呼吸的頻率起伏著,他脖子上還有著已經變硬的血,我又將被子放下,回到床尾,再次掀開。
果然,鞋子都沒有脫,白色的床單上現在印著雜亂的鞋印,紅色的血痕也擦在了上麵。
還是等他醒來吧。我歎了口氣,將被子重新蓋上,隨後靠著床坐在地板上,等著他醒來。
“起來。”想起零朽的條件和他給我的豐厚的回報,我實在是覺得好笑,轉過頭看著被子的人,青年的臉隻露出了一半,緊閉的雙眼上長長的睫毛抖動的很微弱,“你活著,為你高興。”
不論怎,生命都是很可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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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君醒過來時看到我後愣了一下,又揉了揉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相信了我活著的事實。
“你竟然能活著出來?”他問的是活著出來,而不是勝出。
“你不相信我會成為第一名嗎?”我沒有問他是如何得知我被狩獵走的,他的情報網總是很厲害的,而且他並不是十足的笨蛋。
“廢話!”他翻了個白眼,又抬起手撓了撓脖子,“你除了聰明外能有什才能?你告訴我!”
“的也是。”我好笑的晃了晃腦袋,並沒有打算告訴他我在[虐殺遊戲]中產生的那股感應。
“你怎出來的?我還以為你會死在麵。”金君掀開被子下了床,我這才看到他的牛仔褲上有著大片已經變幹變黑色血跡,“艸!忘了換衣服了。”
“被一個人救了。”我笑道,“當時我的心髒被開了一槍,左肩胛骨全部碎裂,隻剩半口氣了。”
“我的媽你這也太好運了吧?這種情況你離死就那幾秒鍾的時間!你竟然還能被救活!”
“那人是誰?幹嘛要救你?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條件?”
金君狐疑的看著我,大有一副“你不我就不客氣”的架勢。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猜測應該是哪位貴族家比較寵愛的少爺。”我攤開手表示無奈,“他沒有告訴我名字。”
我了謊。
但是我也了真話。
我知道零朽的身份,但是他的確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事實上,從零朽口中出來的名字,隻有一個,那個名字就是“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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