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請盜文者熟知#侵權責任法#, 若執意盜文,後果自負 剛把茶葉騰到功夫茶的茶碗,唐興海就回來了。
唐以夢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像是受了驚的兔子, 趕忙迎過去先陪著笑臉:“爸, 怎買個醬油都去了這久……”
唐興海把手的醬油瓶遞給她,一邊換鞋一邊調侃道:“我跟你媽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 你都能上街打醬油了。”
唐以夢抱著醬油瓶,無奈的撇了撇嘴,真是什話題都能繞到這上麵。
薑炎跟過來, 站在唐以夢身旁對唐興海叫道:“伯父。”
唐興海見到薑炎立馬就變了臉, 臉上堆著笑, 衝他點了點頭,表情甚是滿意, 還開起了玩笑。
“謔, 這老高的個。”說著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一同進了客廳。
唐以夢把醬油放到廚房, 剛想走出去,就看到劉婉芬進了廚房。
“在這給我打下手。”劉婉芬抖了抖圍裙, 係在腰上。
唐以夢隻好一邊洗菜一邊偷瞄坐在客廳的兩人, 試圖聽到點什。
劉婉芬站在旁邊, 用手肘碰了碰唐以夢, 悄聲問:“你給媽說實話, 小炎現在的工作有危險嗎?”
唐以夢對他的工作不太了解,隻記得莊曉蕾說他退役之後去了訓練場做特教,教官的話危險性應該…不高?
劉婉芬見她沒回答,又接著說道:“不危險就行,以後你們在一起我和你爸也放心。”
劉婉芬正說著眼眶就泛起了淚花,唐以夢趕忙說:“打住打住!這才哪到哪……你別想那多。”
唐以夢有些語無倫次,索性將話題轉移到晚飯上。
忙活了四十多分鍾,廚房兩個爐灶同時燉煮,唐以夢看了眼時間,順手將火轉小,拍了拍手,等收收湯汁就差不多可以上桌了。
走出廚房,正在擺碗筷的劉婉芬抬頭說:“叫你爸和小炎過來吃飯吧。”
唐以夢應聲走了出去,最後在前院找到了兩人。
“這種花叫七香,中醫麵叫千香,花香濃鬱,而且有一定的藥用價值……需要陽光充足,土層深厚肥沃的土壤才好,耐旱不耐寒……”
唐興海背著手,給薑炎講解著兩人麵前的花。
薑炎站在一旁聽得認真,看得仔細。
唐以夢放輕腳步,悄悄走過去,剛走近兩步,便聽到她老爸再次開口說道:“以夢就跟這七香似的,遠看也許並不驚豔打眼,但近看,細細研究你會發現,她是很特別的……”
唐以夢躲在後麵聽得都不好意思了,急忙才走出來打斷他:“爸,我媽叫你去吃飯呢。”
唐興海抿嘴笑了,對薑炎揚了揚下巴,進屋前不忘提醒的說:“你們也快點兒過來啊。”
“知道了——”
唐以夢故意擋在薑炎身前,等她老爸進了屋,這才轉身對薑炎說道:“你別聽我爸亂說,他就是喜歡養花。”
薑炎看著一旁成簇的花,不禁俯下身子,用力聞了聞,停頓幾秒,最後站直身子,對唐以夢伸出了手。
唐以夢怔然,學著他也攤開了手掌,不解的問:“怎了嗎?”
“餓了,”薑炎一邊說,一邊反手牽著她的手向走,“聽伯父說,你做的魚不錯。”
唐以夢微紅著臉頰,任他牽著手,一起進了屋。
嗯,做戲做全套。
飯菜陸續端上桌,唐以夢坐在薑炎的右手邊,對麵的劉婉芬和唐興海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唐以夢注意到了,也意識到‘第二關’來了。
唐興海開了瓶紅酒,正準備給薑炎倒上,就被唐以夢叫住了:“爸,他開車來的。”
唐興海愣了一下,想想也是,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不能忘。
劉婉芬一把拿過紅酒瓶,對唐以夢說:“不是還有你嘛,今天小炎說什都得喝一點兒。”
劉婉芬說著就給薑炎倒了半杯。
薑炎雙手接過酒杯,附和著說:“伯父,我明天還得上班,今天先陪您喝這些。”
唐以夢見他應下了,有些擔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壓低聲音說道:“我可能開不了你那車……”
她連小轎車都事故不斷,更別說駕駛他那輛全尺寸的越野車了。
薑炎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沒關係。
唐以夢做好了找代駕的打算,也就不擔心了,埋頭吃飯,希望盡早帶他離開。
唐以夢的筷子剛夾起一塊排骨,就聽見她老媽開口問道:“以夢,小炎喜歡吃什我們也不知道,你給他夾點兒喜歡吃的……這邊夠不著的……”
排骨應聲滑落,重新掉回盤中。
唐以夢輕舔下唇,偏頭看著他,昨晚說了那多,把她自己的興趣愛好,吃飯口味說了個遍,偏偏忽略了他的喜好。
薑炎放下酒杯,抬頭對上她有些慌神的目光,輕聲說:“隻要是以夢夾的,我都喜歡。”
唐以夢不好意思的挪開視線,隨手夾了塊魚肉到他碗,小聲說了句:“……小心刺。”
薑炎低下頭,專心致誌的挑著魚刺。
桌上一片靜默,劉婉芬放下筷子,手在桌子下碰了碰唐興海的腿,臉上是藏不住的笑。
唐以夢頭低低的,漲紅了耳根,不敢抬頭。
突然,她的碗多了塊魚肉。
“吃吧,沒刺了。”
***
在唐以夢看來,這頓飯吃的太煎熬了。心跳隻快不慢,紅暈久久未散。
端著碗碟進廚房,正準備洗刷,卻被劉婉芬和唐興海給趕了出來。
“去,帶小炎去你臥室參觀參觀。”
她老媽下了命令,唐以夢不敢不從,隻能帶著薑炎進臥室。
關上臥室的門,唐以夢終於鬆了一口氣。
“房間有點小,你隨便坐吧。”唐以夢走到床邊,順手整理了下床單。
不到二十平的小房間,有張她睡了很多年的單人床,也有陪她度過了學生年代的老書櫃,外加一張書桌,一個入牆式的衣櫃。
她自己一個人都嫌小,更別說進來一個塊頭不小的薑炎了。
薑炎在床邊坐下,這樣空間顯得不那擁擠。
視線落在書櫃上的一排相框上,唐以夢正巧靠著書櫃,順手拿起一個相框,說:“雖然我不經常回來住,但我媽三天兩頭的進來幫我打掃,這多年我就沒見過相框上有灰塵。”
說完自己都笑了,指著照片上的自己說:“這是我六歲那年,我爸托人搞了個唱歌機,一首兒歌我能唱一個多小時呢。”
薑炎伸手接過相框,看著照片上的她,額頭上畫著紅點,穿著紅色的毛衣,手拿話筒表情豐富,很可愛。
唐以夢很久沒好好看過這些照片了,不由得多看了幾個。
“這個是我第一次當升旗手的時候拍的,我還記得手要這握。一上一下……像這樣。”
唐以夢站得筆直,手上假裝有東西,模擬著當年升旗時的動作。
“……最後還要敬禮呢。”唐以夢踢踏著拖鞋原地向右轉,然後微揚著下巴,正兒八經的敬了個禮。
薑炎不禁笑了,站起身,握上她的手,糾正著她的動作。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距離近了。
唐以夢愣愣地望著他的領口,鼻間有淡淡的酒味,指尖是他手掌的溫度,很熟悉。
隻見他喉結動了一下。
“我有點兒醉了。”
“怎會心髒疼呢?沒按時吃藥嗎?”唐以夢來不及多想,嘴上問著,腳下已經加快了步伐朝停車場走。
劉婉芬在電話說的很含糊,唐以夢用肩膀夾著手機,低頭從包翻找出車鑰匙,拉開車門上車。
“我爸呢?疼的厲害嗎?我叫救護車吧……”唐以夢啟動車子,語氣不免有些著急了。
“不、不用,你先回來再說。”劉婉芬急忙打斷她。
唐以夢不自覺的挑眉,察覺到她老媽的不對勁,試探的問:“媽,一抽一抽是怎個疼法?”
“就……誒呀,這個很難形容的!你擔心你媽的話,就趕緊回來!”
唐以夢大致猜到了,這又是狼來了的故事。
輕踩油門,向左打著方向盤,無奈的說:“媽,我既不是醫生,也不是靈丹妙藥,你要是真疼,等我趕回去就晚了……”
‘呲——’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道刺耳的聲音,唐以夢下意識的踩住車。
慌神了兩秒,唐以夢還沒來及熄火下車,就看見停放在前麵的越野車上,下來一個身材精壯的男人,車燈照在他的身上,唐以夢看不清楚他的五官表情。
但根據他彎腰俯看車身的動作可以推測出……她刮了他的車!
“……媽,先這樣,我馬上就回來了。”唐以夢掛斷電話,匆忙下車查看。
那道小一米長的劃痕,就是她的傑作。
唐以夢拿到駕駛證僅三個月,但此類事故已經是第三次了。
男人身穿深綠色短袖上衣,下身著一條迷彩色的軍褲,腳上踏著一雙黑色的軍靴,留著幹練的短發,給人一種很精神的感覺。
唐以夢從車拿出錢包,走近兩步,深吸一口氣,問道:“多少錢?我賠你。”
唐以夢在處理刮蹭事故上,顯然是經驗十足的。
薑炎聞聲轉過身,挑眉望向這個穿著修身禮服,踩著細高跟的女人。
身材好,長相佳,聲音也清脆好聽,隻是這車技,讓人不敢恭維。
看著她一臉的嚴肅,薑炎忍不住想要逗逗她,走到她麵前,站直身子,足足比她高出了一頭。
“你想怎賠?”
唐以夢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抬手看了眼手表,一本正經的說:“責任在我,我賠你修車費。”
說著便從錢包拿出下午剛領的年中獎金。
薑炎雙手環胸,看她低頭數著錢。
“一千五夠嗎?”唐以夢數了數,錢包總共兩千塊,自留五張,抽出十五張遞到男人麵前。
男人摸著下巴,沒伸手去接。
唐以夢以為他不滿意這個賠償,於是開口說道:“應該是夠的。”
唐以夢一臉懂行的表情,因為上一次她劃了一輛和這車類似的全尺寸越野車,情況差不多,她賠了人家一千三。
薑炎低頭看著她手的錢,劃痕不算嚴重,這修車錢肯定是夠的。
唐以夢著急回家,沒等男人開口說話,拉過他的手臂,直接把錢塞給他,又返回車撕了張便簽,寫下自己的手機號。
遞給這個沒有故意刁難她的男人,欠著身子說:“對不起,我還有急事,如果修車費不夠的話,你再聯係我。”
說完便上了車,關上車門,剛啟動車子準備向後倒車,車窗就被人敲了兩下。
唐以夢踩著車,趕忙降下車窗,急聲說:“不好意思,我真的有急事,電話是真的……”
“穿高跟鞋開車是違規的。”薑炎打斷她的話,輕聲說著。
唐以夢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點頭連聲道謝。
掛上p檔,拉上手,彎腰脫掉腳上的高跟鞋,從後座上拿過跑外景采訪時穿的平底鞋。
換好鞋子,抬頭再次說道:“謝謝。”
說完便換檔,手剛握到方向盤,隻聽見男人開口叫道。
“停!”
唐以夢確實停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男人傾身探進車窗,伸長手臂將手放下。
薑炎搖頭質問道:“你是持證上路嗎?”
“……有證的。”唐以夢莫名的紅了臉,摸著已經放下來的手,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
薑炎看了眼她的車,輕聲提醒說:“別搶道,慢慢開。”
唐以夢這會兒隻能點頭如搗蒜,待他轉身離開,這才啟動車子緩緩開上主路。
薑炎回到車,看著手的便簽。
【唐,150xxxx1795】
她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見過。
罷了,看她穿著禮服從會場走出來,可能是哪個明星藝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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