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聲音怎那好聽?
楚千亦不想被吸引,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丫頭唱的,比他聽過的任何世界名曲都動聽,簡直宛如之音!
憑什她拿著我家的高薪這逍遙自在?
楚千亦明明知道這是個激將法,但還是中招了。
“給我倒杯水!”他命令,聲音又冷又傲嬌,帶著一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味道。
米果兒裝作沒聽見,不理他。
楚千亦怒了,捶著輪椅扶手,薄唇蹦出三個字:“白亦可!”
“嗯?”
米果兒終於轉過頭,衝著楚千亦,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
“倒水!”
“哦!”米果兒揚了揚手中的半個蘋果,的又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等我啃完了再!”
“白亦可!”楚千亦徹底火了,“你拿了我家的錢就該好好的幹事兒!幹不了就走人!”
米果兒瞬間丟了蘋果,笑得一臉討好的,“楚千亦,你肯讓我留下來了?”
“恩。”留下來好好的折磨你!
“好咧!”米果兒衝楚千亦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手腳麻利的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的麵前。
就這樣,米果兒在楚千亦身邊留了下來。
楚千亦對米果兒各種使喚,變著法兒的耍弄她,但是米果兒總是笑眯眯的把他照顧得很好,偶爾也會反耍弄他一把。
米果兒燦爛的笑容,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楚千亦二十年的人生。
漸漸地,楚千亦發現自己隻要一眼沒看到“白亦可”就會心發慌,這個看上去清純秀氣,實則鬼靈精怪,偶爾還會發發脾氣,耍耍性子的女孩子,已經不知不覺的住進了他的心。
米果兒每對著楚千亦笑得開心,但是誰也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母親的病一比一重,但是楚夫人要求她必須全心全意的照顧楚千亦,因此,每,她必須等楚千亦睡下之後才匆匆趕到醫院去看望母親,然後在楚千亦醒來之前又及時趕回。
醫院有楚家安排的護工照顧媽媽,米果兒不放心,又叫補習完的米雪回來陪護,為此,沒少挨媽媽的抱怨。
爸爸自從那媽媽自殺時出現在病房一次之後,又是好多不見人影。據當時楚家給媽媽的手術費,被他揣了一大截去賭錢了,媽媽目前,還是保守治療。
米果兒得知真相的時候,氣得差點兒暈過去。
鎮上風言風語越來越多,傳言米果兒為了攀附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連自己病重的母親都不顧。
很快,吳帆回到家,在楚家院外麵等了一,終於截住米果兒。
“果兒!”
一看是吳帆,米果兒嚇壞了,左右張望了一眼,連忙把他拉進樹蔭,“你怎來啦?”
吳帆扳著米果兒的雙肩,蹙眉盯著她的眼睛,“我怎不能來?鎮上的人都在傳,你在這兒傍了金主,連自己病重的媽媽都不顧,難道是真的?”
“吳帆!他們不相信我,連你也不相信我?”米果兒低吼,眼底劃過一抹傷痛,淚水不爭氣的濕了眼眶。
連日來,她已經被媽媽的日益病重和街坊的流言蜚語壓得喘不過氣來,吳帆是她心底唯一的支撐動力,想不到,見麵的第一眼,他竟然是質疑!
吳帆連忙把米果兒摟進懷,“對不起,果兒,我隻是太在乎你了!”
米果兒眨眨眼睛,努力的把眼淚逼退回去,從吳帆的懷抱掙脫出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吧!”
她並沒有按照楚夫人要求的跟自己的男朋友分手,怕吳帆誤會,也沒有告訴他自己在楚家的真實情況,在這站著,恐怕被楚家人發現就完了。
然而,吳帆卻覺得,米果兒對自己一下子冷淡了許多。他也不想想,被沉重的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米果兒,此刻哪有心情跟他花前月下?
吳帆拉住米果兒,“不管你之前在做什,我都可以不問,但是從明起,你不做了,好好的照顧阿姨,阿姨的手術費,我去掙!”
米果兒一下子甩開吳帆的手,“我做什了?我隻是在這家做個護理,我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自己的媽媽都需要照顧,你去別人家做護理!”
“因為他們有錢,給的工資高!我媽媽的手術費還需要幾十萬,你怎掙?”米果兒憤怒的嘶喊出來。
一談到手術費,她就有些情緒失控。上次楚家本來給了足夠的錢,結果那個她那賭鬼老爸隻給媽媽交了一周的透析費,卷錢走人,溜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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