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鵬慢悠悠的揣了卡,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我不知道啊,這幾年了,哪兒記得?”
“混蛋!你敢蒙我!”米果兒氣急敗壞的對自己的父親爆了粗口。
米鵬把兜的卡捂得嚴嚴實實的,還是那一副恬不知恥的嘴臉,“這五百萬你可不能夠要回去!這是你給我的封口費,不是打聽孩子的信息費,你要是想要打聽孩子的下落,再給我五百萬!”
“你做夢!”
米果兒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你這純粹就是敲詐勒索!我可以去告你!”
“告啊你去告啊!”米鵬又開始耍無賴,“反正我是不怕丟臉的,不像有些人,名聲可是要緊著呢!”
“無恥!”米果兒恨然出聲。
“我無恥?”米鵬像是被抓到了痛腳,狠狠地跳起來,“比起白勁鬆那老子來,勞資算是好的!勞資幫他養了這多年的女兒,不應該嗎?”
米果兒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響,“你在什?”
“我什?你少跟我裝!簡直就跟你媽一個德行!”米鵬輕哧,嘴臉有些猙獰,“你知不知道勞資戴了幾十年的綠帽子?勞資一見到你就來氣!當年你媽在白家做女傭,勾搭了白勁鬆,肚子大了才嫁給我!當初我還以為撿了個大美人呢,結果呢,人家揣著貨,讓我給當了一輩子的龜孫啊!”
米果兒怔怔的望著米鵬喋喋不休的那張嘴,像是已經聽懂他的話,又像是什都沒有聽進去一樣。
幼年時的記憶像潮水一般的湧進腦海。
怪不得父母從來都不喜歡自己,怪不得什都要自己讓給米雪,原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們親生的,自己隻是一個討厭的拖油瓶!
米果兒死死的咬唇,不讓眼眶那些越聚越多的淚水流出來。
米鵬則是趁著她愣神的功夫,轉身飛快的溜走了。
不遠處,一個逮著墨鏡,扣著鴨舌帽的男人在偷偷的拍了幾張照片之後,迅速的離去。
米果兒回到公寓,整張臉蒼白得出奇。
穀楓看了擔憂極了,“果兒你上哪兒去了?臉色怎這難看?”
米果兒輕輕擺手,“我剛剛去超市,突然間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後就沒事兒了。”
“不是跟你過出門記得叫我的嗎?”穀楓緊緊的盯著米果兒蒼白的臉,“要不要緊?不如,我們馬上去醫院看看?”
米果兒搖頭,眼圈卻已經開始泛紅。
她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脆弱了。
那時候母親剛剛過世,父親不見人影,她一個人頂著流言蜚語,四處打工掙錢供養米雪的時候,忙得連哭的時間都沒有,哪兒會傷春悲秋?
往事不堪回首!
米果兒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使勁兒的眨著眼睛,不讓眼底氤氳的霧氣匯聚成淚。
“果兒,到底發生了什事情?”
穀楓向來吊兒郎當的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嚴肅的表情。
“如果……”他開口,有些艱澀,“是楚千亦跟他大哥的爭鬥中遇到了什難處,我、我可以替你想些辦法,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
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開口幫助自己的情敵,這是何等的胸襟?
米果兒之前再傷心難過都沒有落下淚來,這會兒一聽穀楓的話,馬上就感動得哭了。
“謝謝你穀楓!我相信楚千亦他會處理好那些事情的,他有那個能力!而且,以他的傲嬌個性,就算他遇到了什困難,恐怕也很難會接受什助力!”
“我今,我主要是因為……”米果兒咬了咬唇,“我見到我的父親了!”
“你父親?那個隻知道喝酒賭博,丟了你們兩姐妹就跑的人渣?”
穀楓恨恨的捏拳,恨不得將米鵬大卸八塊!
米果兒的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我今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
穀楓愕然。
米果兒將自己遇到米鵬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嗨,不就是五百萬嗎?就當是買斷你們之間的最後一點兒恩情!記住,從今以後,你什都不欠他了!這筆錢,哥替你出了!”
穀楓大大咧咧的安慰著米果兒,還故意捏了個蘭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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