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艱苦卓絕的思想鬥爭,我終於戰勝了自己。第二醒來,我都能感受到自己身心愉悅,精神抖擻。一時間覺得整個人胸懷百川,氣通百骸,浩然正氣貫日月,無需引吭即高歌。
玲打來電話她臨時有事,要轉戰新加坡。還抱怨著自己是流浪漂泊的命,四海為家卻無一處可棲身的家。
我打趣她,找個大老板嫁了做闊太,就能足不出戶。
她嘲笑我,你幫我介紹一個唄!她知道我認識的人不是搬磚戶就是掃大街,即便臉上刻著大老板三個字,也是二流子的德性,裝模作樣畫上去的演員。
真正的老板就像我的老板,整辦公桌上架著腿,手端著普洱茶,嘴一吹一飲,沒事拿根牙簽剔牙縫,一到晚閑得慌。
有時候也傷一下腦子,考慮明怎閑過去。
不過,這兩因為第二期雜誌反響強烈,好評如潮,老板開始忙於應酬電視台采訪,同行取經,業內交流等雜七雜八的事。他一個人忙得焦頭爛額,忍無可忍,終於發火,再次讓白姐全權負責,做甩手掌櫃去。
我們下屬工作照常。第三期雜誌開始緊鑼密鼓準備起來。
“我可能要和樂語分手。”黑神終於找上了我,還奢侈地請我喝咖啡。他悲傷地:“她明白,我們不適合。我愛她,她也愛我。可這樣的愛,我們兩都太累,太辛苦。”黑神雙手抹了把臉,脫力般靠在沙發上。他沙啞道,“最後兩個人都受傷。”
“事情總要解決。”我不置可否,但還是柔和道,“憑感覺走。”
黑神沒話,端起咖啡一口飲盡。苦澀的咖啡使他整張臉充滿傷感。
“那的事,對不起了!”黑神咬著嘴唇,低聲道。
“沒事,當年我也是這樣的一個人。”我拿著勺子緩緩攪動,靜靜地看著杯子的漩渦。
平靜的漩渦有鬼。
“當年?時候還是大學?”黑神似乎來了興趣。
“不的時候,在一家黑網吧門口,網吧名字叫大人?人人?還是人?我已經忘了。”我不可能什都不在意。我故作思索,眼睛卻緊緊盯著黑神,“那時候我還是個白臉,奶油味十足,看到兄弟被打,拔腿就跑。那是我有生以來跑得最快的速度,至今都沒有超越過。”
“那你兄弟怎樣了?”黑神訕笑著。
“原諒了我。像沒發生過一樣。”我往後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總是包容我所有的錯誤,所有我對他的傷害。”我對自己道,“可在最後我卻無法包容他的錯誤,我背叛了他。”我想到了牛郎。
加了糖的咖啡還是有點苦。我並不喜歡咖啡,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家家戶戶老百姓喝的茶。
今晚隻是給黑神一個安心罷了。最後我反而讓他更忐忑。不過心照不宣沒有揭牌。同一個屋簷下,我們還會繼續合作。畢竟,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九嘯龍莊大酒店永遠這般金碧輝煌。像我這種人,隻能心翼翼地從它邊上繞過。不過,我今晚再次意外地見到了白姐一家人和老板。哎,人比人氣死人。人家三兩頭跑的地方我終其一生都不可能踏足。
回到家中,我又要繼續戰鬥。自從夢遺以後,手1淫的欲望雖然減弱,但防止死灰複燃,我還需要堅持。
電話響起,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哥。”原來是弟弟打來的。
“好家夥,難得來電話,我還以為你忘了哥呢!”我故作生氣。
“哥,我不想讀書……”
我沒想到這家夥會這種話。
“你現在在哪?”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手機哪來的?
“外麵。”弟弟心地回答。
“半夜三更,你爬牆出來?”
“哥——我,書本的字,我一個都讀不進。”
“那你手機哪來的?”
“同學借的。”
“你讓同學接電話!”
“她怕……”
“,你的朋友真可笑,晚上邀你爬牆出來都不怕,還怕我?”
“哥,我不準你這她!”
我愣住了,曾幾何時,我也有一個為我挺身而出的夥伴。
“那你你不讀書你還能幹嘛?”我盡量讓自己語氣緩和。
“不知道……”
“那你先想好你能幹什後再跟哥你不讀書吧。”
“哥……”
“哎……還是等哥回來咱們聊聊,你先在學校好好聽話呆著別鬧事。”
“哥……”
“就這樣吧。”我掛掉電話,心中煩躁,索然無味。
這時,玲的信息卻來了。
“我想在新加坡找個男伴。”玲。
“那就找唄。”
“已經找到了。”著她發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她一臉甜蜜,嘟著嘴正欲親吻。
“另一半呢?”明顯她親吻的對象被裁剪了。
“不給你看,人模狗樣帥著呢!”
“不給拉倒。”我不屑道,心卻突然酸溜溜的。
“回來我還要把丟丟介紹給他,然後我兩帶著丟丟雙宿雙飛。”
“大姐,丟丟是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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