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莫雪看著麵前這個並不魁梧;也並不強壯的少年,不知道為什莫名的感覺心安神寧。難道是剛剛自己太緊張無助了,產生了“吊橋效應”嗎?好像……不是這樣的,總感覺他好麵熟啊。眉似長劍,目若朗星;唇似海棠,齒若皓月——就是的他吧,好害羞啊!想到這兒,她捂著臉嬌羞地低下了頭。
“嗯”朝華悶哼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是啊?他又怎是這個殺手的對手呢?鍾莫雪不由得為朝華擔心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幕幕,完全都是朝華被肆意蹂躪、被碾壓的畫麵——她偏過頭,已經不忍再看,但她又忍不住去看。
少年努力地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衝他大吼道:“滾啊——快滾啊你!”——聲音震動了她的心魄,她努力嚐試著站起來。
少年豪氣幹雲的笑,徹底擊垮了她的心牆——熱淚完全不受她的控製,瘋狂地奪眶而出。
她榨幹了自己剛剛恢複的幾絲氣力,蹣跚地向匕首走去,就在她看到匕首刺下血玫瑰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肝膽欲碎、哀哀欲絕。
“不——”她就像折了翼的、從上跌落的百靈鳥,哀號道。
在這樣悲痛萬分的情況下,她竟奇跡般的,就像生生向上借了幾分力氣一樣,快步前衝,把她那調到最高伏特的電擊手表摁向匕首的脖子。
血玫瑰堪堪劃破朝華的皮膚——險之又險!
匕首今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眼中的蟲子麵前失手,他怒了!等他憑借著良好的身體素質從強烈的麻痹感恢複過來,他馬上調動起全身的力量,猛地向後橫甩出自己的手臂,破空之聲響起——手臂的速度極快,眼看著就要砸到鍾莫雪的麵門。
“邦——”這是金屬與肉體激烈碰撞後發出的聲音,一股劇痛從他的後腦勺襲來——那是朝華含怒的一擊。
匕首摸了摸後腦勺,滿是淋漓的鮮血,遭受創傷地匕首反而恢複了他作為殺手的理性與冷靜。
“嘿——嘿——”匕首看著緊握著自己手腕上的電擊表的鍾莫雪和聳拉著手臂的朝華,發出了殘忍的笑聲。
“u——u——u——u——”突然一陣警報聲從不遠處的街巷傳來。
恢複了理性的匕首皺了皺眉,望了望這一男、一女,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玫瑰,突然想到了血兔的那句話——“不管怎樣,一定要把活著的木雕給我帶回來!”
就在他愣神的短暫瞬間,警報聲已經直逼他所處之地。
絕對理性的精英殺手——匕首,在今如此遭重的情況下,沒撂下一句類似“你等著啊!”之類場麵話,頭也不回的就逃走了。
顯然,他已經看不到他今被戲弄得最厲害,甚至是他這一生中被戲弄得最厲害的一幕了——狗東在原地下載舞朝華傳給他的音頻文件,但信號非常爛,遲遲下載不完。等了7、8分鍾的他聽到了朝華淒涼的笑聲,他十分焦急不安地向前跑去,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咬了咬牙,選擇了信任朝華,繼續等待著音頻文件的下載。當他急躁地將下好的音頻文件通過藍牙傳到喇叭,並打開喇叭向前麵的街巷跑去的時候,他在心怪叫一聲——媽的,機智!
……
……
狗東看著滿頭大汗,麵色蒼白的朝華有些擔心道:“你沒事吧?”
“沒事,咳——咳——沒打到要害。”朝華對著他擠出一個寬慰的笑。
“人呢?”狗東搖晃著頭好像在尋找著殺手的身影。
“被警報聲嚇跑了。”
“你子是真機智!”狗東讚歎道,“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出自《背影》中朱自清的父親對他的話)
“去你大爺的!”朝華笑罵道,他實在是對這個兄弟感到無奈又好笑。
“那個……你沒事吧?”
“我了沒事,沒打到要害!你要囉嗦幾遍啊?”朝華看著狗東,不耐煩道。
隻見狗東縮著自己的手肘,右手做拳狀,伸出食指機械般地來回指向朝華的身後。
好像……是那個女生的。朝華汗顏。_。!!
他向後轉過身子,借著月光瞟向巷子立著的那位少女。
隻見——鍾莫雪於巷內亭亭玉立,柔美的月光為她麵與發掩上一層薄紗。她上著一身星空紫般的修身呢料排扣外套;內襯一件純白羊毛衫;下罩紅黑格子半身裙;細如煙柳的雙腿籠著妖嬈的黑絲;腳踩一雙黑色雪地靴。
巧的瓊鼻,紅潤的朱唇,青春的馬尾,肌膚吹彈可破,嬌豔如花。梨花帶雨的雙眸更是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意。
“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麵柳如眉。春風綻放花千樹,朵朵無顏俱低垂。”江城大情聖——狗東,看到鍾莫雪,情不自禁地吟道。
“月兒!”朝華看到鍾莫雪之後嘴唇有些顫抖地怪叫道。
鍾莫雪皺了皺眉,歪著腦袋尋著那名名為“月兒”的女子,可是四下並無他人。
朝華衝上前去,雙手緊扶著鍾莫雪的柔弱的肩,失聲叫道:“月兒,是你嗎?”
“你好,我叫鍾莫雪,鍾是鍾樓的鍾,莫是莫愁的莫,雪是雪花的雪……還有你能輕點嗎,你弄疼我了!”鍾莫雪落落大方地向朝華介紹著自己的名字,並抱怨道。
“抱歉!”朝華鬆開雙手,凝神望向鍾莫雪,心想自己太過失態了,這個女子隻是和月兒有幾分相像罷了,但她也姓鍾,難不成和月兒……
他久被冰封的心又活絡了起來,開口問道:“請問,你認識一個叫鍾銳的女孩兒嗎?”
鍾莫雪並沒有因為朝華的失態而生氣,反而因為他認錯人有些吃味——如果放在之前有男人對她這樣失禮,她早就丟下白眼,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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