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隊伍在密林中,不管人還是馬兒,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每個人都是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有的在擦拭刀刃,有的在纏裹雙腳,隻有常年在外奔波的人才會深切明白一雙好的鞋子的重要些,鞋子好,也得穿好,用布條一層一層結實地纏裹好,隻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提供奔跑需要。
一道靈活的身影從樹梢躥了下來,休息的人一驚,等看清楚是自己人,又恢複了安靜的模樣。
「稟告當家的,他們果然上當了,沿著我們布置好的路線去了。」
「有幾個人?」路鼎成的臉上卻並無喜悅之色,被一個邊荒之人,追得落荒而逃,他顏麵無光。
「十幾個……」探子察覺到路鼎成的不悅,趕緊解釋,「他們的實力太強了,小的不敢仔細看,隻能感覺踏雲青牛的腳步聲判斷。」
「你回來的時候沒有留下尾巴吧?」路鼎成問。
「沒有,絕對沒有,小的十分小心,並且繞了三次路,再厲害的追蹤高手也不可能跟上我。」探子十分自信地道。
路鼎成揮了揮手,示意探子下去休息,他自己則是拿出了一張地圖,仔細研究者,正想的入神時候,慘叫聲把他驚醒。
劍,密密麻麻的劍意,如雨點侵襲而來,在劍意麵前,江南鹽幫引以為傲的高手宛如苦草一般脆弱。
當劍意消散,路鼎成的身邊已經沒有活人了,一地的屍體。看見從樹林中走出來的劉危安,路鼎成如墜冰窖。
「跑什?路大當家的?」劉危安的臉上帶著見到老朋友的那種親切的笑意。
「我們無冤無仇,你究竟想幹什?」路鼎成鐵青著臉。
「無冤無仇嗎?」劉危安似笑非笑看著他。
「做生意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不願意做生意,難道你就要殺人?」路鼎成的嘴巴很硬,他心清楚幹了什,但是心存僥幸。
「很不幸,我這個人喜歡強買強賣,我不想做的生意,沒人能逼我,我想做的生意,沒人能夠拒絕。」劉危安道。
「你未免太霸道了。」路鼎成怒道。
「當你帶著食鹽來到第三荒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會有這一天。」劉危安道。
「你想幹什?」路鼎成強忍著憤怒,劍惡就在劉危安的身後三米的地方,距離他還有七八米的距離,但是他清楚,隻要劍惡想殺他,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
「我想幹什,你不知道嗎?你是個聰明人。」劉危安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路鼎成心中憤怒,如果有其他選擇,他是不想屈服劉危安大。
「你是不是在等他?」劉危安說完,虎躍山從密林中走出來,手上提著一顆頭顱,頭顱還在滴血,剛殺沒一會兒,亂糟糟的頭發是黃色的,尖嘴猴腮,臉上的毛發旺盛,咋一看,還以為是猴子呢。
「雷公上人!」路鼎成見到頭顱,整個人如遭雷擊。
「路上是花了點時間,但是殺人,卻用不了多少時間。」劉危安微微一笑,「這個人叫雷公嗎?名字取得這大,難怪活不長,做人呢,還是要低調一點才好。」
路鼎成的腦袋亂糟糟的,他沒想到連雷公上人都不是劉危安的對手,這是他依為底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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