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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或者說你間接給的,你就像是從地獄縫隙照進來的光,讓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瞎子愣了愣,說合著我還是幫助了你?別忘了我害得你家破人亡成為孤兒呢,你真對我沒有恨意嗎?
沒有。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說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不是他們自個兒出問題了,你無論怎挑撥是非也沒用的。
你促成了一個最殘酷,最決絕的結局,實則救贖了我。
所以我該謝謝你,再造之恩啊。
說完我朝瞎子深深鞠躬,心其實忐忑得要命,這番長篇大論表麵上看不出破綻,但經不起細細推敲,否則會發現漏洞百出。
幸好瞎子此時情緒格外激動,完全沒來得及細想,伸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你,你謝謝我?你他媽就一點不恨我?
我艱難地點點頭,擠出一抹笑容。
不,怎會這樣?我的心血就這樣白費了,不,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我不要做瞎子,我不要一輩子生活在暗無天日,我不要。
他歇斯底吼叫起來,手上的勁兒放鬆了些,我趁機低頭咬了他一口,他吃痛鬆開了我。
我跌落地上,屁股快被摔成幾瓣了,我忍著痛爬起來說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收留我的,現在既然說開了,你何不放我一條生路呢。
為什?放過你?我恨不得置你於死地,休想我放過你。
我對你沒有恨,一絲一毫的恨都沒有,你挖去我的眼珠也沒用的,何不盡快尋找下一個目標?
瞎子愣了愣,似乎在思索我的話,良久緩緩開口,對了,你父母還有沒有別的子女?
我搖搖頭說沒有,就我一個啊。
不是,你就不能找另外的一家三口嗎,沒必要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瞎子立即變了臉色,咬牙切齒說道,不能換人了,你爸媽的眼珠在這泡了那久,早就成定局了。
我心一驚,意思還非我們一家人不可了?
呃,你爸當初對你媽太決絕了,幾乎沒有半點可挽回的餘地,按理說一日夫妻半日恩是不可能不念半點舊情的啊。
除非……
瞎子頓了頓,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除非什,你倒是說啊。
除非那個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為了給孩子一個名分,他必須逼你媽讓位。
我愣了愣,轉念一想覺得有幾分道理,若是那壞女人以不結婚就打掉孩子威脅的話,我爸就有可能喪心病狂折磨我媽,讓我媽自己放手。
若是你對我沒有恨了,我還可以去找那個小孩,把真相告訴他,他肯定會恨透你媽的,是她讓他出生就成了沒爸爸的小孩。
同時他也會恨你爸,恨這個男人的不道德,恨他讓他出生就背負私生子的惡名。
而你媽也恨著這個野種,這樣就形成了三重恨意,你媽和你爸,你媽和他,他和你爸。
我聽得有點暈乎,靜下心想想這恨意確實很可能存在,糾纏迭生。
但是,這一切都隻是你的假設,即使當年她的確還有身孕,逼迫我爸離婚和她在一起,但我爸死的時候孩子還沒生吧,你怎篤定她一定會生下來呢,打掉重新開始新生活豈不是對她來說輕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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