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交三方協議的同學務必在……”輔導員翻開桌邊的手機：“明晚上七點前，交到辦公室e04”

    一個紙團敲了下我的腦袋，望了望黑的方向，他正在睡覺。大爺呢，他臉上映著手機反射的光。

    “誰呀，傷及無辜，下次打準點行嗎！”朝著周科名喊，眼下他嫌疑最大。“不是我，陳書豪扔的！”周科明雙手指向書豪。

    書豪兩手捂著嘴：“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後我就要……”

    他以為捂著嘴老師就聽不見似的，輔導員五十歲大部分器官都在退化，老花鏡已經貼著桌子，倒是耳朵異常靈光！

    “陳書豪！你交協議了嗎？”輔導員用跳過鏡框的眼神注釋陳書豪。書豪站直：“沒有。”老師掂起靠左手的文件又放下：“把我辦公桌上藍色袋子拿過來。”

    鬼知道他什，趴在桌子上，觀察老師的表情，擔心那袋子出現我的名字。

    書豪回到教室遞上袋子，老師從麵掏出一份名單：“楊芸驍、張能、袁淩峰晚自習後留下。”

    “完了完了！要回老家了！麵試又被刷下來，畢業變失業！”搖搖頭，本想告訴我什的書豪，見我垂頭喪氣，到嘴的話吞進肚子。

    晚上，黑拿一遝文件交給我；被他整理的各類招聘信息打印在上麵。翻開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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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夠了看不下去了！”推開文件走出寢室。

    次日黑陪著我遞簡曆和麵試忙活到晚上，在北門吃攤買了兩份雞肉卷，再到隔壁零食車拿了兩杯皮蛋瘦肉粥，繞過印度手抓餅賣了兩份獨占鼇頭卷卷冰淇淋。踏在工農村老化的路麵上，嘴巴忙著品嚐雙手間的美食；卻忘記寢室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去的書豪。

    永遠不被我們重視的陳書豪，前往北京工作的他，明早上七點的車，

    第二早上六點，書豪輕輕收拾好行囊。踩著椅子趴在我床邊：“老表，我走了……”

    “快走快走別打擾我睡覺！”翻過麵繼續睡。

    他來到喬逃的床邊：“大爺，我要去北京了……”

    大爺捂上被子“嗯嗯，快去快去。”

    他來到黑（賀泉龍）的床邊，停頓了一下，轉身離去……

    睡到十點，窗外已經白得發亮。迷糊中感覺缺了一塊，搭拉著眼皮問大爺：“剛才做夢書豪走了。”

    “嗯，他走了，去北京。”大爺回應。

    “原來不是做夢啊……”倒頭接著睡。

    白，啤酒肚趙海洋到寢室找大爺吃飯，健身達人何半洲帶黑開黑，麥霸黃飛邀我唱歌。告訴他我要麵試，謝過黃飛獨自一人為工作奔波。沒有人詢問書豪，倒像是他一直不曾存在一般。

    晚上回到寢室，燒一壺開水泡腳。旁邊的書架‘曲終人散’曾經的‘書’不在了，看著空無一物的桌子揪心的疼，半開的衣櫃空洞洞的沒了衣服；打開他的抽屜，一張泛黃的身份證遺棄在雜物。拿過水壺加些熱水，原來缺了書豪。看著寥落的鐵床，書豪再也不會回來了。想起那他要對我的話，也許我們欠他一個離別。

    “，在想什呢？自己的事都沒解決好有心情關心別人？”

    泡完腳離開寢室，找到西區最偏僻的圍牆，靠牆坐下。寢室大樓就在不遠處，從一樓後門看到三名同學排練明的話劇，聽見二樓傳來兩位‘歌星’的情歌對唱，發現三樓窗戶默默哭泣的背影，望見四樓正在洗衣服的模範室友。抬起頭，看著他們；這還是我熟悉的建院嗎？

    這些，拿著簡曆還在找工作。黑也已開始準備回家，大爺將衣服和床單收拾好臨行前洗掉價值五百元的燙頭。熄燈後我們決定次日好好相聚再走。

    不知睡了多久一把鑰匙插進鎖口，悄悄的門被打開了一半。感覺有人在旁邊桌上找著什，起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