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磊被打的很慘,趴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叫喊:疼死啦!疼死啦!
救護車趕到後……
美麗的護士姐姐問他哪疼?他抱著大腿:“大腿,大腿痛!”
美麗的護士姐姐按住他的腦袋摸了摸:“沒事的,大腿不疼。”完,把他抱著的鋼管丟到一邊。
護士們想將雷磊抬進救護車但他一直打滾並不配合,於是我們把周偉抬了進去……
救護車走不多時,警車便至。這雷磊聽得聲響知是警察,躺在地上裝死一動不動!也好,夏陽便用警車將他送至醫院。
警局,夏陽交代事情經過又錄了口供。雷磊肯定自己某部分器官被打出故障,隻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強烈要求去醫院來個全身體檢,什啊,驗血啊,測肺活量啊但凡是科室的房間都進了一遍!
拿到化驗報告單和後……
“然後呢?”寢室我和恭策一起問。
一隻黑貓從窗戶跳進寢室湊進恭策的懷抱,這隻黑貓是恭策在垃圾堆撿的,再用一根火腿腸騙進寢室。黑貓很瘦所以恭策將它取名‘大秘密’;我‘大秘密’不好聽幹脆取名‘黑’!
趙翔摸了摸‘大秘密’後眯上眼睛接著講:“雷磊攥緊單哈哈大笑,哈!該打該打啊!我真該打!”
因為他腦袋長了顆腫瘤,早期!
我們驚愕:該打!確實該打!
“咚咚咚”室外響起安全帽的打門聲,劉溜球站在門外喊:“楊芸驍,出來領九月份的工資。”
(注:原型要求好聽並略帶喜感的名字;故自本章起劉頓正式更名為劉溜球。)
“來啦!”別過他倆,我跟在劉溜球後麵問他:“劉哥,我工資漲了沒?”
劉溜球帶上安全帽:“等會兒你便知道。”
“那,王全安呢?”
“他領五百,和你剛來時一樣。”
“哦……”我放慢步子,帶正安全帽。
董葉作為第三個老板負責員工的薪水,來工地前父母並未提工資的事情,在他們看來昆侖建設‘收留’我在這‘學習’已經滿足,故沒有資格再提工資。
上個月董葉給我五百元的補助已是‘意外之財’但不知為何,我仍然希望這次的意外來得更大些。
但,這次的補助照舊五百,五張百元鈔的確單薄,董葉數清這五張時不過一秒;同周偉工資加獎金數了好一會兒形成巨大的反差。
所以我簡單地總結下兩個月來的成果:兩個月來跑爛一雙耐克,踩中兩顆釘子,抽了劉哥兩包中華,在賣部欠下一百元的巨款,感冒兩次,加班六十放假0次最後,愛上一位女孩。
走在工地的路上我沮喪的像一台老拖拉機。慢慢來吧,畢竟剛專科畢業,也許大家都這樣呢;好歹王全安並不比我高,幹下去的動力還是有那一點點的。
但想起她,我振奮精神:一定要堅持下去!此刻腦海鬥誌昂揚,熱血充滿全身,積極的正能量匯聚在心髒化作一艘核動力航空母艦繼續工作!
恭策在工地穩定後,他協助甲由負責挖地梁,然後砌築磚胎膜。
夏陽,苟東明和劉溜球同樣有著自己的管轄區,而我則‘居無定所’屬於任何人的部下。夏陽需要我時便會親切地問候:菜鳥,帶瓶油漆來!
然後心頭一緊,我知道不論我以何種速度將東西帶到都免不了一頓臭罵。
苟東明需要我時同樣習慣於禮貌詞優先:在哪?立刻來抄標高!
我隻能在對講機這樣回應:我拿完油漆馬上過來!
這樣,苟東明的語氣才會稍微緩和:又在拿油漆!用這快,你在喝嗎?
然後我便會開始思考人生:大爺的!油漆不是我在用啊!
思考完人生後我再次抓緊掃把:“罷了,沒法向他們解釋;周偉叫我掃地趕緊的,掃完找他拿油漆……”
隻有劉溜球會這樣問:“楊娃子,在幹啥子?”
我回答:“劉哥,我在掃地呢!”
“行,我這需要放線等會兒不忙再過來配合我。”
我瞬間淚流滿麵!
掃完地帶去油漆,抄完標高後心情無比舒暢!此時同劉溜球放線如同放假!
“劉哥,我忙完過來放線了。”
隻見地梁上的劉溜球摸出兩根煙珊珊道出:“兄弟不急,抽根煙壓壓驚。”
接住煙的瞬間我熱淚盈眶,握在手遲遲不肯點燃。
劉溜球問:“老弟咋不抽呢?”
我含著無比感動的淚水四十五度仰望空。
“今兒早火掉了。”
……
煙,燃至半截。我知道這久了肯定會有人想我!不出所料,對講機傳出夏陽思念的問候:菜鳥拿兩支排筆!
此刻劉溜球掏出對講機:“楊芸驍在我這放線,排筆讓王全安去拿!”
我大喜!因為我記得王全安昨對我:你拿東西太慢,我在我上個工地拿工具比你快太多!我教你,找庫管拿東西語氣要客氣態度要端正。
現在,我洋洋自得:看你如何端正!
果不其然,王全安‘端正地’拿了一個時,自然也挨了一個時的罵!一個時後沒能成功拿出排筆,悄悄逃進安全辦慌忙‘整理資料’並對夏陽:我資料太多,經理在催你自己去拿!
然後夏陽居然親自去拿排筆!但走之前將王全安全身上下一頓痛罵!
埋頭灑灰的劉溜球嫌對講機的髒話影響工作,抬頭推了下安全帽對我:“對講機拿出來,咱把信號切到其它頻道。”
我比出k的姿勢:“好的!”
忙忙碌碌又一。到了晚上,有秦阿姨豐盛的飯菜。
餐桌上,苟東明掏出大把零錢從中抽取十元吩咐我去買瓶‘某老姓村長’的酒;回來時,施工員們大口大口刨著飯菜,隻有周偉挑挑揀揀。
“酒來了。”
苟東明點點頭:“放下吧。”
我坐下,一同進餐。
突然,周偉將筷子往餐桌丟去罵道:“又是土豆!吃土豆!”捏緊碗舷用厚實的碗底敲打餐桌:“又是豬肉!吃豬肉!”
刷鍋的秦阿姨聞聲趕到,連忙詢問:“周總這是怎了?”
周偉:“簡直吃不下去!土豆豬肉,土豆豬肉,土豆豬肉,快把我吃成土豆豬啦!”
秦阿姨噗嗤一聲笑出來:“昨不吃過一頓牛肉嘛。”
周偉大怒:“一周一頓牛肉?,我懷疑你私吞公款!”
秦阿姨大吃一驚:“周總要講道理啊,您給的錢全花在飯菜上啊!”
“哼,可能是嘛。”言畢,奪門而出。
見周偉離去,秦阿姨也轉身繼續刷鍋。飯後隻剩我一人,我聽見刷鍋的秦阿姨獨自抱怨:難做,難做啊,要我燒山珍海味的菜卻給我蘿卜青菜的錢。今來一夥兒‘道上的’兄弟吃完便走錢也不交,明來一夥兒‘道上的’弟兄吃完又走錢還是不交。
我吃完最後一口,慢慢離去……
晚上加班,大家短暫聚在施工辦休息。隻有恭策獨自出門為他的貓買貓窩和貓砂。
苟東明待會兒記錄拉土車次,夏陽整理資料。而劉溜球則負責帶我看‘富婆’!
“老弟,跟我出來看‘富婆’!”著劉溜球別緊對講機扣上安全帽動身出門。
“富婆!哪來的?”我驚奇:“劉哥你當白臉啦!”
劉溜球笑笑不話。
雖有些不可思議,但我認為劉頓是很誠實地!所以我興致勃勃地跟著劉溜球看富婆去……
護坡底,劉溜球瀟灑揮手:“看,這就是‘富婆’!”
眼前隻見到一扇大牆……
‘富婆’護坡
“,好大一塊‘富婆’!”我蔑視著:“作為一個施工員,你已經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劉溜球哈哈大笑!
秋夜的冷風刮過護坡底最後一台打洞的旋挖,噴漿工揮舞手中的噴頭向護坡書寫自己的辛酸。
笑聲漸止,劉溜球摘下帽子扣在膝蓋上看著工人和機器,許久對我:“老弟幫哥一個忙行嗎?”
我拍拍胸脯:“劉哥你盡管吩咐!”
劉溜球苦笑一聲:“這忙,可是粗活呢。”
我不屑一顧:“嗨,這的粗活我可沒少幹!”
劉溜球點點頭頭,向護坡走去。我跟在後麵看見他在積水的地梁處停住,蹲下身子用手在水攪動,不一會兒撈出一根草繩;握緊,吃力地上拔。
我心翼翼地跳過一個個地梁,靠近後抓住草繩同他一起使力。
圖紙改動,劉溜球的號樓進度滯後。加之沒有開工權許多工人的事他早已代勞。地梁積水很深無法砌築磚胎膜,周偉不允許分配工人為他抽水;無可奈何,劉溜球決定今晚自己加班抽水。
倆人使力,笨重的水泵上升很快。拔出水泵後,劉溜球穩住水泵大大地叉開雙腿將水泵豎在身體中間並提起水泵,然後左右搖擺著緩慢前進,這場景像極了動畫片搖擺的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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