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煙扶在門框上愣愣的看著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拐角,雙肩很疼,似乎還帶著他掌心的餘溫,心髒突突的跳著。
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離開的地方,默默的想著,要開戰了,他走了……他從前些的太子宴席上的座上賓,一下就變成了對這個國家最具威脅的人……
為什會開戰?是了……一山不容二虎,何況三個國家互相製衡。
戰爭……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事情,真切的就要發生了。
她突然覺得渾身發冷,一下抱緊了雙臂蹲了下來,偎在門邊瑟瑟發抖。
明明是六月的,她卻明明白白的感到了一股寒意,抑製不住的發抖,像被狂風幾近吹落的樹葉。
“姐?”憐星算著早膳該吃得差不多了,來飯廳收碗,卻看到賀蘭煙一臉慘白的蹲在門口發抖,嚇得不輕,喊了一聲,沒有反應,姑娘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雙手推著賀蘭煙,哭喊著:“姐,你別嚇我,你這是怎了……”
賀蘭煙被拉回神思,看到憐星哭得滿是淚痕的臉,幽幽的:“我沒事……”話音未落,眼前一黑,朝著憐星倒了下去。
……
暮野寒淵在風華樓喬裝過後,就直徑出了城,才出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城門就被封鎖了。
密報,炎國近幾日暗中調派軍隊在黑雲山脈合圍,昨晚探查到羽國明雅帝兩日前悄悄派出使者前往炎國。
飛奔的一隊駿馬像離弦的箭一樣穿梭在茂密的樹林間,暮野寒淵的濃眉緊緊的鎖著,締結盟約才三年,羽國明雅帝炎國和炎國耀華帝就按捺不住暗通款曲,趁他在羽城的時候做出這些動作。
看來他們已然忘了,三年前羽國是怎割讓出了兩座城池,炎國是怎舍去了三萬大軍。使者才走了兩,他們還沒有結成真正的盟約,明雅帝就急著封城,動作雖快,但到底還是低估了他暮野寒淵。
三年前締結盟約之時,三國皇帝約定,十年不犯,若其中一國違背條約,另外兩國將聯合攻之。
那,他們會以什樣的理由圍攻驍國?
馬背上的人棱角分明的俊臉上一片寒霜,眼底盡是深沉的思索。
已經幾乎接近灝明湖了,暮野寒淵下令到據點休整,從灝明湖到白水河這條路線隱蔽險要,易藏難尋,沿路的一些獵戶、山民林屋都是他用十年時間布置下來的暗樁據點。
一行人陸續來到湖邊的漁棚,把用來偽裝的鏢車停在其中一家打漁戶的院外,夜楓扶了扶鏢旗,朝院內喊到:“漁家,鏢路難行,討口水喝!”
一個紅臉的漢子聞聲從院趕了出來,打開了院門。暮野寒淵下了馬,留了兩個人在院外看守著,剛進屋,紅臉的漢子就撲通一聲單膝跪下:“屬下拜見尊主!”
“起來吧,可有消息?”暮野寒淵解開壓帽的束帶,低聲問到。
紅臉漢子趕緊起身回稟:“回尊主,半盞茶前大牛來過,剛收到的消息,在臨州青山書院遊學的炎國八皇子珩親王在昨夜被暗殺了!”
話音一落,夜楓幾人頓時緊張起來,暮野寒淵臉上一凜,眼中掠過一抹驚詫,他試想過許多可能性,卻沒有想到耀華帝心狠到這個程度,連親生兒子也舍得拿來做棄子!
略做了休整,喂了馬匹,暮野寒淵幾人換上了山戶的裝束,往白水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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