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抱歉剛才耽擱了一下，”齊覺得自己有理由心情不佳，但是沒理由讓別人知道，“……剛才我說到哪了？”

    “說到不是鬧鬼。”剛才發生了什他不知道，但是一定是鬧心的事。

    齊點頭，“哦，對，”他稍稍頓了一下，“那個陽光病院，確實有問題，除了那些鬧鬼事件。”

    “回去再說吧，我這邊一攤子事，沒有一樣兒是和我有關係的。”九哥在腦子轉了一圈，齊從來不是特別喜歡講電話的人，比起微信他更喜歡用電話呼人，但也隻局限於呼人而已，正事他都喜歡當麵說。

    “也行。”齊沒有意見。況且，九哥這個假期似乎過得不算太開心。揭人傷疤這種事情，齊向來忌諱，除非對方和他有什深仇大恨。

    九哥自覺不需要和幾個陌生人講什仗義，和他們說了一下，他就直接回去了，隻不過是言外有意地警告他們，如果出了任何問題，他們誰也別想擺脫嫌疑，到時候就不是跟他聊聊這簡單了。

    他雖然覺得寧遠這個人有點奇怪，但也隻是停留在這個認知上而已。

    畢竟齊天將明的真實身份是齊，不是他。

    九哥心還是有點兒虛的。

    李小菀的身體狀況不錯，醫生都對她的配合感到滿意。齊看著她圓了半圈兒的臉也覺得很滿意。

    看來在他們糟心糟肺的時候，這小丫頭倒是過得還挺好。

    “……我是不是胖了……”

    “沒有。”

    李小菀撇嘴，“你和家的體重秤必然有一個在說謊。”

    齊扶額。孕期荷爾蒙無規律釋放還真是他抵抗不了的。

    “還有幾個月就能歸隊了，開心點兒。”他試圖找個正確的話題讓李小菀興致穩定下來。

    秋風瑟瑟，已經沒有夏日炎炎烈日的味道。齊拉好了李小菀的帽子，盡管胖了幾公斤，她看起來似乎更小了。

    “隊還會要我嗎？”

    李小菀仰起頭看向他。齊的鼻梁高挺筆直，嘴唇緊緊地抿著。

    這段時間，她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傷心的，獨處的時候，李小菀覺得自己的情緒都難以控製，所以好多次她都忍住了想要找他的衝動，怕他會覺得煩。

    “為什不呢？”

    紅燈終於變成了行走的綠色小人，齊說道。

    “說真的。”

    齊垂眸看向呆呆看著他的小姑娘，有一段時間沒見，他突然很懷念能時時見到她的時候。

    奇怪的感覺。

    九哥回到德州的時候，才知道發生了命案。

    呂子萍死在了那間陽光病院。

    論壇上發布這條消息的人和之前見過的那幾個人都對不上。

    照片拍得很清楚，死者懷抱著的那個娃娃曾經掉在前院。

    漳市警方反應並不及時，但也很快聯係到了他們幾個人，除了九哥，他們都還留在漳市，包括那個在論壇上發布照片的傳媒大學的學生。

    齊沉默兩秒，“兄弟，要不是了解你，我也會以為你是畏罪潛逃。”

    施倩玩著手機，“你不快點回去，就更像了。”

    “什？”九哥直愣愣地看著她，幹巴巴地蹦出兩個字。

    施倩攤手，“畏罪潛逃啊。”

    “……”

    齊拍拍他的肩，語氣沉重，“走吧。”

    還挺像押解犯人的那一套。

    “你懷疑誰？”

    “說不上懷疑，但是除了我，三個人兩個人有動機，另一個人說不上來，隻是有點怪。這次的活動的目的應該隻是私人恩怨的小報複，我更傾向是被人利用了他的動機，伺機殺人。但是，我最奇怪的是，為什呂子萍會回去那。”

    齊默歎，“找到原因就找到凶手了。你具體說說看吧。”

    九哥複述了他看到的全部細枝末節。包括呂子萍和翟焱的爭吵，包括寧遠與他的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