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忘了正事。”白舸的歉意似乎是認真的。

    他拍拍付辛的肩，輕聲道，“希望不會再見。”

    齊轉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黃軻，朝對麵擺擺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和付辛相比，黃軻顯得有些……戀戀不舍。

    “難得一見，日後不知何時才會再相見。”

    齊冷哼，日後再見……希望他已經拿到了足夠的證據，把這些人送上法庭，為他們做過的事承擔所有的責任。

    付辛看看齊，神色有些不甘和歉意，齊拍拍他的後背，對白舸道，“我們先走了。”

    孫昭堂知道白舸起了殺心，但是他毫無把握，是他們拔槍的動作快，還是齊的動作快，所以他壓住了白舸的肩，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黃軻抿緊了嘴唇，齊和付辛走出廢棄工廠，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日後，我們怕都沒有什安生日子過了。”

    白舸琢磨著，唇邊掛著令人心生寒意的笑容，齊……

    “齊，德州公安總局的重案組組長，”孫昭堂拿著黃軻帶給他們的資料，輕聲念著，“近年來，破獲重案要案數十起……”

    黃軻坐在沙發扶手上，看到孫昭堂轉頭看過來，“……我是到了齊府，才知道他就是齊家那位獨生子的。”

    “這個齊家……”

    “三爺可能不太了解，”孫昭堂轉向白舸，正色道，“齊家從來不碰有問題的生意，拒絕了很多合作，我記得之前有家快遞公司過齊家地盤的時候，想請齊家行個方便。他們行事很低調，也沒有露出什馬腳，但是齊家拒絕了。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家快遞公司夾帶毒品交易……不過那已經過了很久……不知道當時的齊家是怎先知先覺的……”

    白舸出了會兒神，才慢慢道，“有點兒意思。那這個齊，家有這大的生意，怎還去做了警察？”

    他很難想象一個人既懂得商場複雜，又能正氣凜然地緝捕罪犯。這太矛盾了。

    “這件事我也隻是聽說……齊的父親曾經為一個案子做了證人，但是最後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那齊家的生意，還是齊在打理嗎？”

    黃軻若有所思地搖搖頭，“看起來似乎不是的，齊家現在的每一部分生意都有齊家外家的人來處理，但是齊家一直沒有分家一說，所有的生意收歸本家，外家隻拿分成。”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事實上，齊對我們，知道的並不多。”白舸問道。

    “看他的反應是這樣的，他對我們的了解，似乎不是來源於家族的。”黃軻道。

    “那他就是衝著咱們來的了。”白舸神色陰沉。

    黃軻半晌才道，“三爺還記得羅笙嗎？”

    羅笙。

    白舸想了想，隨後眼神便變了。黃軻知道他想起來了，“這個齊，和羅笙交往過。”

    白舸心的那團迷霧終於散開了，一直困擾著他的那種熟悉的感覺終於找到了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