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朵沉默了。
她不想看到自己這邊有人死,尤其是那種好勇鬥狠的無謂慘死。
“你敢不敢比?”宣王再次逼問,臉上已經掛上了勝利者的笑容。
他知道,在決心上,自己已經贏了。
禾朵心跳得厲害,輕輕閉上了眼睛。
龍遠東眼中現出一絲傲然之色,踏上一步,冷聲道:“我跟你比!”
禾朵駭然張大眼睛:“龍遠東,回來!”
龍遠東轉頭看了禾朵一眼,柔聲道:“相信我!我沒那容易死!”
宣王搖頭笑道:“不不不,我想你們會錯意了!第五場我們不比將,不比兵,不比陣,我們來比一比馴獸。大家都知道,坐騎和馴獸,也是軍隊實力的一部分。我們雙方各出一名馴獸師和一隻馴獸,馴獸師協助馴獸戰鬥,但馴獸師與馴獸師之間,不能直接進行交鋒。獸為主,人為輔,直到一方馴獸戰死,比賽結束。”
禾朵籲了口氣,同時又有些遺憾。
原因很簡單,禾朵這一邊,沒有專門的馴獸師,除非去星一院借。但就算借到了馴獸師,也沒有已經訓練好可以用以比賽的高階魂獸。
鬥獸,禾朵隻能認輸。
龍遠東不情願地後退一步,回到人群。
鬥獸,他沒有發揮的機會。
雲甲笑道:“公主,龍鐵鏟,你們怎能把我忘了?前麵你們不讓我上場,這鬥獸該是我壓軸了吧?”
禾朵眼睛一亮,問道:“你……行不行?”
“男人,怎能不行!”
自從中了金蠶蠱毒醒來後,雲甲想清楚了很多事,心情也豁然開朗。麵對禾朵的疑慮,順口開了句不鹹不淡地玩笑。
禾朵撇了撇嘴角,彎出漂亮的弧度。
在她麾下的年輕將領中,雲甲可以是最安靜沉穩的一個,但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禾大力、熊壯壯、鍾鼎和這幾個活寶呆久了,他居然也變得油滑和粗俗起來!
此風不可長啊!
可是,為什禾朵偏偏最喜歡的就是這幾個將領呢?
禾戰溪揚聲道:“比試牽扯到的魂獸,須得從別的地方帶來,所以這第五局要等上一會兒才能開始。請大家先回屋去,稍事休息,養足了精神,再看大戲。”
暢音閣的屋頂已經被掀掉了大半,閣內到處都是砂礫灰塵,宴席肯定是吃不了了。
宮的雜役奴婢,草草地將狼藉的桌案清理幹淨,然後重新端上來水酒和簡單的點心,以便大家補足體力。
雲甲一一夜沒有進食,早餓得兩眼發藍,當下津津有味地吃完點心,然後又灌了兩大碗水酒,胃正晃蕩,就聽外麵傳來一連串如虎如龍的嘶吼,聲音裂石穿雲,奪人心魄。眾人出門看時,一員黃甲將騎著一隻龍頭牛身、鱗甲長尾的怪獸,蹣跚而來。
禾朵驚道:“是金角囚牛!”
禾大力不以為然道:“那就怎樣,很厲害嗎?”
雲甲笑道:“我胖子,你那二星術算師到底是怎混來的?連囚牛都不知道?龍生九子,老大即為囚牛。囚牛好音樂,善嘶鳴,很多樂器上就刻著它的樣子。它一出生就有四階,成年之後,至少都是九階巔峰修為,有的甚至能突破到十階、十一階以上。
這隻囚牛應該正是九階巔峰水平,那頭上金色的龍角就是證明。龍係魂獸向來就是所有魂獸中最頂級的存在,也難怪宣王會有恃無恐地提出來鬥獸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