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隔了一時間,雲甲便收到了龍遠東兩河口大捷的消息。他看完捷報,心情並沒有特別的波動,轉過身來,繼續研究地圖。
門外,腳步輕響,一人快步邁近,喜不自禁道:“甲,龍遠東打勝仗了!”
前帥府門禁森嚴,層層都有護衛。能夠不經通傳而來到這個房間的,隻有宮洛洛與禾朵兩人。
雲甲早已猜到是誰,微微一笑,回頭看去,正是禾朵,道:“恭喜公主!”
“恭喜我什?最該高興的是你才對。龍遠東首戰得勝,終於再沒人敢質疑你,催逼你了!”禾朵笑嘻嘻道。
雲甲笑道:“我自然也是高興的。不過兩河口大捷,早在六年之前,恐怕就已經注定了。沒有公主慧眼識人,將龍遠東與禾大力從鷹嘴鎮帶出來,由一個普通的士兵,培養成先鋒大將,哪有今的勝利?”
“你也拍起馬屁來了,少見得很哪!”禾朵嬌笑薄嗔道:“當時我帶出來的人,可不止他們兩個,你也在麵。”
“所以,公主慧眼識人嘛!”自從禾朵繼嫡當了公主,幾乎很少見她有心情舒暢的時候。她笑得開心,雲甲心也格外歡悅。
“不跟你笑了。”禾朵平複了一下情緒,道:“記得先前你早過,兩河口之戰,龍遠東肯定會贏。隻是不知道接下來的野牛溝一戰,是否還能像兩河口那順利?”
雲甲輕輕點了點頭,道:“兩河口之戰,雖然對方犀甲軍遭受重創,甚至短時間內,很難複原,相當於被我們敲掉了一個大門牙,但我們也有一些損失,總體來,勝倒是勝了,卻影響不了大局。萬長征,隻邁出了第一步,後麵的戰鬥,才更為關鍵。
野牛溝地形複雜,對龍遠東所部限製甚多,但卻恰恰能發揮敵人的長處,因此勝負極難預料。不過,龍遠東行軍打仗,已經深得兵法之要。我相信他心肯定有數。隻要他穩紮穩打,不驕傲冒進,就不會出大事。”
禾朵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托著腮幫子靜靜望著雲甲,聽完分析,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心思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最近一段時間,禾朵沒事就會來找雲甲話。有時候話完了,她就自個兒坐著發愣,並不馬山走。對於她莫名其妙的走神,雲甲已經見慣不怪,習以為常。搓了搓手,也不去管她,該忙什還是忙什。
不過,禾朵隻愣了一會兒,忽然歎聲道:“戰場之上,刀槍無情。龍遠東縱然是再懂兵法,也難免有偶爾失算的時候。況且他總喜歡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麵,不得不讓人擔心。如果可能,我倒想你多多提醒他。”
雲甲心一凜。大事臨前,最忌哀音。世上不乏一語成讖的故例,所以將士出征,哪怕心擔憂,嘴上得卻都是喜慶話。禾朵哪能不懂這個道理?而且她金口玉牙,話更易應驗,尋常時候,她即便要,也會得更婉轉一些。
是關心則亂,還是當真會有意外發生?
雲甲輕輕蹙起眉頭。
看來還是不能大意,要多做一些準備。
……
“老規矩,我們每到一個地方,最先要把群眾工作做好。你們都給我出去,將附近的村民全部找過來!”獨孤文腰給戰士們布置任務。
“不行啊!那些村民們見到我們就跑,老遠就躲起來了!”一名戰士叫苦連。
“是呀,我隨便走了一圈,村子都是空的,沒有人!”
“我倒是碰見一個九十多歲的老頭子,腿腳不好,走不動,不過卻是十七級的一階魂師!他躺在草堆,對我們是劈頭蓋臉,破口大罵!我實在聽不下去,稍微嘟囔了一句,誰知他冷不丁地丟了一把柴刀過來,把我手還劃出一條大口子,不信你看看!”一名戰士口才流利,繪聲繪色講起見聞。
獨孤文腰問道:“他罵我們什?”
戰士神色尷尬道:“那老頭子汙言穢語,纏七夾八,沒有一句好話。”
獨孤文腰佯怒道:“我不管有多少困難,你們都給我去找!至少要找來兩百個村民!不完成任務,都自己乖乖關禁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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