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昏沉。

    我睡醒的時候，從帳篷窗望去的色依然灰暗，讓我以為現在是淩晨或者傍晚。

    頭很重，手機屏幕上的數字告訴我現在雪原的太陽已經升上了半空。姐姐和白夜都睡得很香，我從精靈的懷爬出來，笨拙地換上銀白色的禮裝。

    暴風雪並沒有停，落雪沒有絲毫減少，結界外的風呼嘯得比原來還要厲害。像往常那樣，我檢視完雪橇和角鹿的狀態，在營地邊生起早晨用的篝火。瓶中火焰歡快地吞噬著麵前的ana，我用融化的雪水清洗自己。洗浴之類的事需要使用魔法，但這些倒是不必。

    “……”

    結界的邊緣積起了厚厚的雪花，要出去的話得用魔法分開雪。食材被我放置在跳動的瓶中之火上，正在漸漸散發出香氣。來到無人區後，盡管晝夜更替的時間與故鄉不大一樣，但雪原的光照一直很充足。這是我第一次經曆白晝時光線也這暗的情況，多少有些不適應。

    睡到腦袋都有些昏沉也是這個原因吧。

    帳篷有了些許動靜，我猜姐姐和白夜已經醒了。時間不早，我決定自己先動身出去調查，從空間中取出那雙黑色的手套，對帳篷喊道。

    “姐姐？”

    “此？”

    看來是醒了。

    “我出門一趟，早餐已經做好了哦？”

    “好——誒，出門？現在？”

    她在帳篷麵喊我，隱約能聽見換衣服的聲音。我忍不住微笑，回答她“痕跡快要消失了”後，無聲地穿過了我們的防護結界。

    “……那。”

    我抬起手，昨晚厚厚的積雪在我的命令下分開，露出較為堅實的雪層——雪層越鬆，踏雪的法術就要消耗越多的ana。深入禁區的這幾，我越來越明白節省消耗的重要性……這對於魔女來隻是龐大儲量的一部分，但有時候一點點差距就能決定一切。

    ……雖然昨晚姐姐也半強迫的給我補充了不少就是啦……

    我微微紅了臉，還好現在沒人能看見我的臉。暴雪飛揚，即使我臨時架設的個人結界減緩了不少風力，銀白禮裝的下擺還是被吹得呼啦作響。順手攏了一下自己黑色的長發，我讓它們聽話的落回身上。

    “痕跡……”

    低聲喃喃道，我確認自己現在的觀察角度還不錯，把魔眼的效果開到了最大。地麵下的ana已經徹底散成了雲，不再像昨那樣明亮醒目。仔細地觀察這團淡淡的光霧後，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片光霧中隱約存在著暗流，ana正在流向某個地方——我確信這就是出口。

    或者，這片地下空間的入口。

    沉下有些興奮的心情，我沿著光流前進著，麵前的積雪在我的麵前分開。和我估計的一樣，光霧的顏色已經非常黯淡了。

    “此！此”

    沿著光流走過一段距離後，我聽見背後傳來姐姐的呼喚聲。在遮蔽日的暴雪中，姐姐的輪廓出現在我開出的雪道中，隱約能看見她正拉著白夜。很快，兩個人就追上了我的腳步，姐姐放開白夜，像貓捉老鼠一般朝我撲了過來。

    “等、做什啦——”我在她的懷掙紮著，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氣，“這大的暴雪不要衝出來啊，好好待在營地等我不好嗎？”&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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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想和此一起行動呀？”

    “為、為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