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走得很慢。遠處的人聲有些模糊不清，但姐姐已經微微皺起眉頭，顯然是聽到了些什。白夜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大概是被這陣勢嚇壞了。

    “……噓。”

    姐姐豎起手指抵在我的嘴唇上，我點點頭，讓她集中精神去聽魔法師們的聲音，自己回頭確認起這個房間的結構：龐大的四方形空間，遠處的地麵由灰色的回型石磚鋪就，讓人感覺幹淨而舒適。

    離我們最遠處的地方有一道拱門，魔法師們就聚集在拱門前。和這扇拱門相對的，整個空間的另一頭——較為接近我們的這邊，有一條向上的通道，我向那看了一眼，發現通道被碎石和魔法封死了。

    如果這些魔法師們是後來者，那這條通道應該就是這片地下空間本來的入口了。在魔法師進入後，這條通道可能因為某些意外事故而坍塌，因此他們才在地下空間的上方開辟了住處和第二個出口……

    正如之前所看到的那樣，牆麵、花板和近處的地麵都光滑而平整，魔眼無法捕捉到一絲一毫的“痕跡”。空氣中充斥著奇異的灰色立場，我認出就是這立場撐起了整個地下空間，讓它免於塌方。

    “這真……不可思議。”

    我低聲自語。隨著我們不斷接近人群，踏上由回型石磚鋪成的地麵，那扇拱門的細節也變得清晰起來——我注意到它遠不是我想象中那種隧道式的入口，而是有著鏤空與裝飾的，簡樸而不失美麗的藝術品。在拱門的深處，我的魔眼捕捉到了一抹銀白色的光。

    ……是耀眼的魔法。比我所見過的任何法術都要耀眼而深沉，有著致命誘惑力的，如同吸引著飛蛾的火光一般的魔法。在這之前，我隻因為母親認真創作的法術產生過這種感情——我屏住呼吸，意識到這片地方並不一般。

    “、此花……初……那個……”

    “白夜，記得不要做出什奇怪的行動，這有點危險。”

    “知、知道了！我會安靜的。”

    我瞥了一眼腰間的刀，她像是還有話沒完一般，有些不甘地沉默下去。雖然白夜已經多次像這樣主動開口，但這次我清晰地聽見了她語氣中的顫抖：這把刀知道些什。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我非得問清楚不可。

    “……”

    “姐姐？”

    “他們……在討論傳送的事，”姐姐低聲，“現在聽得清了嗎？”

    我屏住呼吸，繼續接近人群。這些人有男有女，最的看起來也有二十來歲——最老的已經白發蒼蒼。大多數人的衣服和我們看見的那個男人一樣，是破舊起毛的獸皮大衣，但也有少數人穿著打滿補丁的黑色長袍，我認出這是學院的老式製服……

    他們似乎在爭吵。領頭的是五十多歲，頭發早已發白的高大男性——他的衣服異常顯眼，黑色袍子上有紅色作為描邊，我皺起眉頭，意識到這是件概念禮裝。

    “……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隔了兩年，第二

    和第三之間隔了十年！五年前第三層才被破解，我們等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