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子門生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小說2016 本章:第五章 天子門生

    五月十日,放榜的日子到了!

    剛過中午,狀元樓外傳來了一陣喧鬧,一個報信的差役,拿著絲綢編的大紅花闖了進來,高喊,「哪位是張問心張大爺?今年的狀元郎在哪?」

    此話一出,周圍一陣混亂,就連狀元樓的老闆都四處尋找狀元郎。

    武植在眾人喧鬧中,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我就是張問心,有勞這位大哥了!」說完,從懷中拿出一錠紋銀賞給差役!

    差役立刻接了過來,大聲叫喊,「謝狀元老爺賞!請老爺跟的出去,外麵的百姓都爭先恐後想親見老爺您的風采呢!」

    接過差役遞過來的紅花,武植披在身上,這下午,和同登進士科的榜眼探花們一起遊街。

    武植在眾多羨慕和女性愛慕的視線下,不敵飄飄然起來,心中忍不住想:權力還真是個好東西啊!

    第二卯時,太陽剛剛出來,武植穿戴整齊,和其他進舉子一起步如皇宮,晉見皇帝!

    開封皇宮,層層樓閣、連綿的大殿,在初晨的陽光下顯得是那麼威嚴霸氣,一切都烘托著皇家特有的風範!

    眾舉子和文武大臣站在朝堂上,當值太監走出,「宣!」

    武植身為狀元,第一個走入大殿,「草民張問心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一個有些虛弱但帶著些許威嚴的聲音傳來。

    眾人魚貫站起,低頭麵對皇帝。

    「張問心,抬起頭讓朕看看!」#)&!

    武植連忙抬起頭來,看到了這個中國歷史上有名的書法皇帝!

    宋徽宗年約四十左右,長相清奇,略顯削瘦,龍袍穿在身上顯得肥大無比,因常年酒色過度,臉色並不好看!

    「草民正是張問心。」武植不知道徽宗沒事叫自己幹什麼,有點緊張。

    卻聽皇帝微笑讚許,「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朕本以為寫出如此文章的人,是一老學究,沒想到你如此年輕,真是讓朕大感意外。」

    武植心中暗喜,臉上卻露出淡然的笑容,「草民謝聖上金言!」$^@^

    「你起來說話!」宋徽宗對武植很滿意,他看遍眾考生的文章,認定張問心最好,本以為文章如此狂傲之人,必然桀驁不遜,沒想到他如此謙恭。

    宋徽宗仔細的打量武植,見他長得英俊瀟灑,更加高興,「狀元果然是人中龍鳳!」

    武植忙謙謝,「萬歲的稱許,草民不敢居。」

    「無妨!」宋徽宗微笑,「你的文章寫得不錯,但朕有一事不明白,你在文章中說下安則需官莫貪,不知有何方法可使官員不貪?」

    武植早有準備,從容上前一步,「稟萬歲,臣以為要使官不貪,惟有重賞嚴懲。」

    「重賞嚴懲?!」宋徽宗饒有興趣的看他一眼,「愛卿此語太過泛泛,不知有何具體措施啊?」

    武植恭聲回答,「官貪愛財,但當今朝廷對官員貪汙的懲罰不夠,草民私以為有兩種解決辦法,其一,要大幅度提升官員俸祿,草民曾細算了一個從四品的朝廷官員,一年俸祿不過勉強貼補家用,但談到養妻育子,卻入不敷出,迫於生計和麵子,官員貪汙也就不足為奇了。」

    宋徽宗愣了一下,又問:「還有一個辦法是什麼?」

    「稟聖上,另一個辦法就是嚴懲。草民認為可另設督察署,獨立於六部之外,直接由萬歲控管,郡縣各級設份署,直接聽命於您。」

    「督察署?」一聽要自己親自領導,好大喜功的皇帝立刻來了精神,「這督察署意欲何為?」

    武植語氣恭敬,「聖上,督察署可監督官員平日行為,每級督察署門口設一舉報箱,每位官員百姓都可將自己的狀子投入舉報箱中,不需署名。督察署官員街道舉報後,祕密調查,官員確有違法,立刻上報上級督察署,如有知情不報者,同罪處治。」

    此語一出,周圍官員發出一片議論之聲,然而宋徽宗卻覺得很有趣,輕咳了一聲,將眾人的議論壓住。

    「高愛卿,這督察署的事就交給你負責,半個月後,朕要親自驗收成果。」

    好大喜功的宋徽宗聽到自己將領導督察署,下官員一舉一動權落入眼中,自開國太祖以來難以根治的官員賄賂問題,說不定真能從自己這割除,立刻下令讓高俅辦理。

    「是,臣一定竭心盡力。」

    這下就看出高俅在朝中勢力!諸位大臣看到太尉都同意了,也不敢多言,隻有幾位以老將軍張哲為首的武將對他怒目而視。

    武植留意那幾個武將,發現他們冷眼看著這一切,和周圍的文臣不怎麼交談,對高俅和其黨羽更是不屑為伍。

    這應該就是北宋僅存的少數忠良之士了!他決定有機會要好好結交一番。

    宋徽宗忽然又想起一事,「對了,你還寫到下寧,則需將不懼死,不知如何才能使統軍將領悍不畏死?」

    他心中一喜,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連忙正色回稟,「草民以為,習武之人多為血性漢子,本身不懼死亡,偶有逃兵,也是被家庭所累!」

    此言一出,朝廷上下又是一片議論之聲,而那幾名武將卻麵帶感激,看著他微笑。

    「哦,被家庭所累……何出此言?」宋徽宗也覺得武植語出驚人。

    「我朝將士陣亡撫恤金過於微薄,一名校尉戰死沙場後所得,隻能勉強讓他下葬,如此微薄的撫恤,怎麼不讓將士畏死?草民認為,將士不懼自身死亡,而在於害怕身死一家老無人照顧。」

    說到這,他偷偷抬眼看了下宋徽宗,發現皇帝臉上並無不悅之意,心中一寬,「因此,草民認為提高將士陣亡的撫恤金,當可使將士安心征戰沙場!」

    張哲等武將看向他的目光全都熱烈起來,隻有這些武將知道,在沙場上為國作戰的將士心中甘苦。

    宋徽宗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的文章中還提到一點,說什麼要修建歷史紀念碑……不知這是什麼意思?」

    「三軍將士在沙場搏命,是為了我大宋萬千百姓,捨生忘死,應當在開封中心建一座高大石碑,所有為我大宋犧牲的將士,都要將名字刻在其上,受後人千秋萬代的瞻仰和崇敬!」

    他話才說完,禮部侍郎耿秋第一個跳了出來,「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如此抬高武人的位,與祖製不合,更易滋生武人驕橫跋扈之氣,有違聖人之道。」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朝中眾多文官的附和,在他們看來,武植這些話簡直是荒唐!

    張哲老將軍聽到他的言論也是一驚,但接著大喜,他沒想到一個文官竟會提出尊敬軍人的辦法,暗自尋思要找個機會摸摸這個狀元郎的底!

    宋徽宗擺了擺手,大殿上立刻安靜下來,他略一思考,「此事容後再議。張愛卿,你才高八鬥,可為經世治國之棟梁。朕欽點你為今年的新科狀元!」

    武植心中一歎,他知道,要想改變宋朝重文輕武之風絕不是一日可成,聽皇帝欽點,連忙上前叩首謝恩。

    一旁的當值太監高聲喊,「山東張問心為今年新科狀元,下門生!」

    一旁早有禦前侍衛將官服披在武植身上,一時間,滿朝文武恭喜聲不斷,就連張哲等素不說話的武將,都滿含笑意的看著他。

    宋徽宗等眾臣安靜後,笑了笑,對武植說:「狀元郎學富五車,對用兵之道深有心得,可到軍中任職!」

    高俅心中一動,快步上前,「聖上,現在南大營尉遲良將軍少一位軍政參事,臣以為狀元郎足以勝任!」

    高俅對武植心存好感,私下已將他劃入自己一派,恨不得能讓武植掌握南大營的軍隊,即便不成,也不算失敗。

    「軍政參事為從三品,歷位狀元郎尚未有人一登科就位居如此高位。張愛卿,你可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皇帝俯視站在殿下的武植,「你可願去軍營任職啊?」

    武植連忙跪奏,「臣願意,臣願為大宋拓土守疆,萬死不辭!」

    宋徽宗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依各位卿家所言,張問心為南大營軍政參事,領從三品!」。

    隨後,皇帝又簡單詢問了榜眼和探花等其他考生,眾人回答中規中距,卻沒什麼特別出色的的方。

    沒等問完,宋徽宗已然累了,揮手示意退朝,擺駕回宮。

    才下朝,張哲老將軍就拉任武植,「晚上侄如有空,可來老夫府上一會?」

    還等他回答,看見高俅走近,他故意對武植冷哼一聲,吐了口痰,甩袖離去。

    高俅走過來問:「那老匹夫找你何事?」

    武植連忙搖頭,「老將軍對學生吐了一口痰,唉……」說完,指了指腳下的那口濃痰。

    高俅早就看見兩人情況,也不過是問一問,趕緊安為他,「張世侄不必在意,軍隊中那群雜碎就是這樣,他們也沒幾好日子過了!」

    說完,對著周遭和武植大聲笑道:「張世侄,老夫恭喜你官拜軍政參事一職,今晚老夫擺酒宴客,到時給世侄介紹一下當朝的幾位重臣!」

    武植淡淡的搖頭,「晚輩謝太尉大人厚愛,隻是即將前往軍營赴任,要先做些準備,就不打擾大人了。」

    高俅立刻明白過來,武植是他想安插在軍隊的人,如果今晚宴請他,豈不是告訴所有人,狀元郎是他高俅派去的嗎?

    想到這,他饒有深意的看了武植一眼。

    武植適時低聲說:「學生在軍隊立足後,再選一不被人發現的機會登門造訪太尉大人。」

    高俅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再搭理武植,帶領一幹大臣離去。

    武植出了午門,被太監拉住,原來宋徽宗在封武植為軍政參事後,又賜給他一座府宅。

    跟隨太監來到宅子,發現距離皇城並不遠,府中丫鬟和僕人一應俱全,隻是人數少了些。

    武植進入宅院後,份別見了男女僕人。

    丫鬟一共兩人,是對雙胞胎姐妹,名為環、燕。兩人年紀都不大,也就十五、六歲,麵目清秀,身材婀娜,專門服侍他。

    武植在府中洗了個澡,在房中寐一陣,醒來已近掌燈時份,穿上平日常穿的文士衫,叫過管家問清了去張哲將軍府邸的路,獨自出門。

    來到張家,早有門童在此相候,見他到來,也不說話,推門就引他進去。

    武植來到院中一處亭,發現張哲在此等候。遠遠望去,他偉岸的背影像是佝僂許多,一臉白髮滄桑,顯然歷盡風霜。

    武植輕咳了一聲,驚動了張哲,他轉過身來,剛才蒼老的疲態已然不見,指著旁邊一個座位,「請!」

    武植依言坐下,亭的桌上擺滿酒菜,張哲一揮手讓僕婢退下。

    張哲突然端起酒杯,「這杯我敬你!」說完,舉杯仰頭灌下,豪邁之情頓顯。

    武植連忙一口飲盡,酒烈,入喉如同火燒一般。

    三杯酒下肚後,武植忍不住大叫,「好酒!」

    張哲讚賞的看著他,「當然是好酒!這是真正熱血漢子才配喝的好酒!」

    「大人言重了。」他表情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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