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
“醒醒,快醒醒!”
我該怎做……好想變強……好害怕……
“輕,對不起,我不該那逼你,沒想到,你已經生出了心魔。”
心魔?
黑暗的意識中,父親的身影悄然顯現。
“輕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可是……我好想變強,我想向比我更強的修士挑戰。”
“修仙界永遠有比你強的修士,即使你結成元嬰。一旦你死了,便身死道消,再無法入輪回。”
“可是我不甘心,看著他們,我是廢才,隻能在外門的書閣,學一些低品的功法,以至於至今,都沒有修煉功法。”
父親的眼神極其溫柔,看著年幼不懂事的孩子:“這樣,你就不會像我一樣,招惹來別人的嫉妒,引來殺身之禍了。”
妙輕感覺有一雙大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鳴”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背後,他伸出雙手,將她的臉掩住。
“輕兒,不要急於將自己的才能展示於人前,它能成就你,亦能毀去你,讓你,魂飛,魄散!”
“鳴”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妙輕半靠在他的懷中,卻無絲毫溫暖、依賴的感覺。
“父親,母親養育我那多年,我卻連她姓何都不知道,您能否告訴我她的名字,好讓我不時祭拜於她,也得安心。”
“…”
大手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脖頸。
“被你發現了,不過沒關係,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隻手不住的縮緊,似乎要掐斷妙輕的脖子,劇痛加上致命的窒息感,使妙輕的意識強烈地抗拒著這個“父親”。
她從心魔的控製中掙脫,巨大的力量使她在睜開雙眼時,猛地坐了起來。
久淵早已被她的臉色嚇住,看到她的意識終於清醒,一瞬間竟生出了劫後餘生的情緒。
它跟了這個主人,怕是難以清淨。
妙輕還未從那種痛苦中回過神,她劇烈地呼吸,像是要緩解窒息感,但脖子上卻突然沒有任何痛感,仿佛從未有一個人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
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是在一間簡陋的茅屋中,身下的鋪著一張破舊的草席,久淵就臥在一旁。
“我們這是在哪?”
“茅草屋……”空氣安靜了,久淵補充到:“那你走火入魔,我將你打暈後,一個老頭子看到你一個人躺在那,大概是可憐你,就把你扛到這來了。”
“我昏迷幾了?”
“今是第四。”
“竟然這長時間了。”妙輕從草席上起來,捏起手訣,習慣性地施展清塵術,將自己和久淵打理幹淨。
久淵早已料到,她凝滯的臉色快要滴出墨汁來了。
“是不是感到靈氣運行的時候,像是受到什阻礙,還特別費力。”
久淵的毒舌爆發了。
“你應該感謝你發現心魔存在的時間還挺早,等你修為高了,心魔發作就不隻是靈氣難以運行這簡單了,修為至少要降幾級甚至一大階,哼!
年紀,修為不高,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倒不少,可惜是自作孽!”
妙輕乖乖挨罵,等久淵對著她吼了一通後,才聲問:“久淵,心魔,怎除……”
久淵轉了個身子,用屁股對著她:“不知道。”
“啊?!”妙輕滿含淒苦地哀嚎。
“誒呦,醒了啊。”
妙輕一驚,看向茅屋空蕩蕩的門口,卻未見其人,一會兒,才有一老者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跨進來。
她隻顧著尋人,沒有注意到久淵在聽到那聲音後,立刻跳起,又默默溜到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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