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傳來一陣刺痛,妙輕用另一隻手難耐地捂住自己的腦袋,卻止不住這種痛苦。像是有一隻手,在自己的識海攪動,吞噬自己的神魂,妙輕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迅速地削弱。
“你竟然,一直都是想要我的命!”
“自作聰明的家夥。”容燊語氣嘲弄,“敢聽從我的話進陣法,不就是送死來了嗎?”
“你以為沒有吾,你能順利地衝過第一層陣法?不,你會被絞成碎片,屍骨無存,你的命從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吾的了。”
妙輕憤怒地瞪著容燊,虛汗順著額角留下,臉蒼白,呈現出脆弱不堪的美感。
“你妄想!”她的神魂四處逃竄,拚命地從容燊暴風雨一般的攻擊下逃脫,“你想從一個男人變成女人嗎,前輩如此饑不擇食,怕是會遭世人恥笑!”
“知地知你知我知,你開不了口,還有誰會知道?”
兩人在言語上糾纏著,神魂的攻擊也沒有中斷過,妙輕還未完全成形的識海被攪得一團糟。
“!前輩不是自己出來了嗎,難道被困太久,腦子都糊塗了?”
“吾從不怕道。”
“真的不怕嗎?前輩不過是被困千年,就意欲奪舍重生,若是出去了,也是終究不過是個仙魔、為禍世間的亂子!”
神魂的痛苦愈加強烈,妙輕愈加冷靜,她一聲一聲地叫著前輩,無非就是要激怒他。
“實力處於巔峰,不也一樣,被人拉下神壇!前輩哪來的口氣,聲稱自己不怕道!壽命該盡,道讓前輩死,前輩不怕死嗎!若是不怕,需要恃強淩弱,奪我之舍嗎!”
容燊的攻勢漸緩,妙輕稍稍將心放回肚子,依舊警惕地盯住容燊的眼睛。看到這雙眼睛的那一刻,她才知道,這人並沒有像自己所猜測的那樣,隨意地控製入境之人的生死,他的眸光絲毫不像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該有的樣子。就像他的那樣,是她自作聰明,自投羅網,妙輕內心懊惱萬分。
“那要我如何,當初我沒有做錯任何事,還不是被困在這,道會因為我被困在這,就讓那些人去死嗎!”
衝動易怒,他再怎隱藏性格的弱點,一旦出現一根導火索,還是會一下子炸開。
“不會!你恨他們,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沒有必要幫你承受這樣的代價。”
容燊緊緊地鎖住她的目光:“你什意思!”
妙輕趁著他愣神的一瞬,立即反攻,兩人的神魂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妙輕將神識凝聚成一股,狠狠將容燊推入識海的鳳凰木中。
“你做了什?”
容燊的神識在鳳凰木中暴動,以神識為劍,揮砍著阻礙他的白霧。
“不要白費力氣了,前輩。”妙輕絲毫不理會怒氣衝的容燊,現在的他對她毫無威脅,她挑起地上的玄鎖,試著砍了一下。
“,不自量力!”
卷起來的劍刃宣告了它的報廢。
“哦,你能砍斷它?”容燊沒有回答。
妙輕發出一聲嗤笑。
“有本事正麵跟吾較量,弱者才耍手段。”知道自己暫時出不去,容燊有端起他的架子。
“你是想讓我在你的身體上戳幾個洞嗎?”妙輕威脅到。“你叫什?”
識海安靜了一會兒,才有聲音道:“容燊。”
“這玄鐵有什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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