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千臨夜回京一事,讓清冷了許久的皇宮都熱鬧了幾分。
當然重點還是因為長樂郡主這個開心果回來了。
“寧兒呀,你看夜兒,有長樂這個丫頭陪著,多開心,本宮也有些羨慕馨貴妃了。”
皇後坐在首位,單手撐著臉,看著門外的那顆銀杏樹發呆。
太子聞言,擱下手中的茶杯,順著皇後的目光看去。
“兒子的太子府,也有不少鶯燕,母後若是喜歡,兒子叫她們常來。”
太子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道。
“那怎一樣,你那些不過都是些侍妾,這侍妾啊,不過都是些物什。”
皇後無奈地看了太子一眼,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
“那母後的意思,兒子還真不明白了。”
太子抱歉地笑了笑,笑容淺淡,心不在焉。
“本宮的意思你還不明白?你父皇如今就剩下三個兒子,遠兒已經娶了相府大姐,夜兒也有了長樂,你呢?”
皇後輕輕搖頭,直起身子做好,雙手撐在膝頭。
“母後,姻緣這事兒,是求不來的。”
太子微微挑眉,靠在椅背上垂眸道。
“那好吧,不太子妃,咱們好歹有個側妃人選吧,你這正妃側妃都還未立,實在不妥。”
皇後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正色道。
“母後,你知道的,我無意這些,就連太子府的那些吵得人腦仁疼的鶯燕,都是你塞進來的。如今母後又你不喜她們陪你,兒子愚鈍。”
太子有些不耐煩,刷地起身,眉心微蹙,徑直向外走去了。
皇後張了張嘴,想要些什,但還是苦笑著閉嘴靠回了椅背。
這個兒子,從無意於皇位,但奈何是嫡長子,按照大陳律法,他出生就是太子。
皇後感覺心頭有點涼涼的。
“殿下殿下,娘娘又催你娶親了?”
籃子見太子從皇後的寢宮走出來的時候帶著風,趕忙迎上去八卦。
“母後哪次沒催過?”
太子看了籃子一眼,沒好氣地道。
“殿下,這滿朝文武,就沒有一個姐入得了你的眼?”
籃子翻了個白眼,表情誇張地道。
“沒有。”
太子脫口而出,但話剛出去,就站住了腳步。
籃子自然是沒有住,直接撞上了太子的後背,揉著鼻子抱怨。
“哎喲我的好殿下啊,你要停下來先一聲不行。”
籃子一臉的不情不願。
“還真有。”
太子轉身,拉開了籃子揉著鼻子的手,眼神亮亮地道。
“有什……”
籃子還沒反應過來,懶散地接著話,但才開了口就被太子打斷了。
“回去賞你。”
太子鬆開了籃子的手,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頭,心情大好地轉身走了。
籃子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太子已經走遠了。
“殿下,有話好好不行,別又敲又打的。”
籃子這次改揉著頭,帶著哭腔哼道,邁開了步子跑著追上了前麵的身影。
另一邊,六皇子府內,從行宮偷溜出來玩的長樂郡主和六皇子在菜園的籬笆下喝茶。
“你這是打算久留了?”
長樂郡主環視四周,好奇地問道。
六皇子這菜園做地像模像樣,籬笆歪歪斜斜地插著,中間用草線連著,犁好的地鋪上了新鮮的黑土。
“一兩個月,夠種一批菜了。”
六皇子喝了口茶,自然地道。
“入秋了你種什啊。”
長樂郡主噗嗤笑了出來,看著六皇子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種著玩兒的,你這認真幹嘛。”
六皇子翻了個白眼,看著長樂郡主仿佛在她沒情趣。
“誒,我聽籃子,太子哥哥明早朝要請旨,據是看上了哪家姐,誰都不告訴,卻自個兒在屋偷著樂。”
長樂郡主拍了拍六皇子的手腕,八卦道。
“偷著樂?”
六皇子險些摔了手上的茶杯。
喝茶果然得兩隻手。
他默默放下茶杯,暗自嘀咕道。
“對啊,據還在練習明要怎,什個語氣。”
長樂郡主興致勃勃地講道。
六皇子默默在腦子幻想太子的行為動作,怎都想不出來那是個什樣的場景。
“有意思。”
六皇子挑眉,輕聲笑了笑,道。
“外麵都在,你這次回來,是要請旨給咱們賜婚,然後完婚的。”
長樂郡主得眉飛色舞,沒有注意到她這話的時候,六皇子的表情變了變。
“那不過也就是外麵,長樂什時候還學會聽信流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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