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瞧著他,慢慢道:“我去臨縣玩了兩日,怎,衙門可是出了什事情?”
李捕快擺擺手,似乎是想起了什,臉更紅了,“衙門無事,隻是……我那日的……咳,的那些話,你莫要放在心。”
他的麵紅耳赤,許牧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迷茫地問道:“你了什?”
“你……你都忘了?”李捕快麵上的表情不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忘了也好,罷了罷了,我們去東街巡邏怎樣?”
許牧滿頭霧水地跟著他巡視了一圈,便算是完成了任務。李捕快還欲與她去茶樓喝茶,被她胡扯理由後拒絕了。
她現在看李捕快哪都不對勁,哪還能隨隨便便地答應他去喝茶?
二人分別後,許牧徑直回了客棧。她心琢磨著,既然紀芷筠一案已經結束,這位又不能殺了自己,她何不如繼續回自己那木屋住著。
如此這般,她也能替風溯剩下不少錢——畢竟,住客棧所花費的錢財可是不少的。
許牧有了這個想法後,禁不住笑了下自己。她現在倒是變得賢妻了不少,還不知風溯會為了自己作何改變。
唔,至於她們現下的關係……大抵就是夫妻了罷。許牧低頭淺笑,隻是可惜,她們皆是女兒身,八成是不能成婚了。
若能成婚,她們二人都著上大紅嫁衣,想必會是極美的。
她胡思亂想了一路,走到客棧門口時,卻見原先那個二正在門上刷漿糊。許牧走到他身旁問了句:“兄弟,你們客棧又要貼什告示?”
店二偏過頭,臉上表情很是喜慶,“許捕快今兒回來的還真早,”他著,舉起另一隻手上的紙,道:“掌櫃的要再招一個打雜的,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許牧疑惑道:“前幾日不是招了一個嗎?怎地又要招人?”
店二歎口氣,把手的告示板板整整地貼在了門上,“他家母親病重,所以他今兒個中午便走了。”
現在剛到未時不久,也就是,那個二走的時辰還不長。此人乃是六扇門捕快接應的人,他會突然離開,定然是和那兩個六扇門捕快有關聯的。
可那兩個人早上還給她交了任務,究竟發生了什事情,導致他們如此迅速地撤掉了這個線人?
許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拍了拍二的肩膀,“那你今可要辛苦一番了,我先上去找我阿姐,你忙你的罷。”
聞言,那二奇怪道:“你不知道嗎?她今早上便退了房,現在已不在這了。”
“退了?”許牧比他更奇怪,“那她去哪了?”
二搖搖頭,剛提起漿糊桶,邊便有人喚他,他忙道:“許捕快你不如在這等等她罷,不定她會來找你……好!這就來這就來!”
他來不及完就匆匆跑了,許牧看了看門上的告示,心下滿是疑惑。
她和風溯前兩日去臨縣都未退了這客房,為何會在今日退了呢?
許牧蹙眉轉過頭,一時間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站了好一會兒,她才走向了出縣城的路,準備回木屋。
她雖不知風溯作何打算,但她又不能賴在人家客棧不走,總歸是要找個地方歇腳的。
然而,她走出沒過兩步,就有一人迎麵向她走了來,正是不知為何退房的風溯。
許牧跑到她身邊,問道:“阿姐,你怎退了房?”
風溯伸手揉揉她的腦袋,“以後不必喚我這個稱呼了,那兩個捕快已經走了。”
走了?
許牧一怔,“他們早上還給我交付了任務,怎會急著走呢?”
“州衙門傳喚他們,他們自然要走。”風溯似是不想與她在此事上糾結,牽起她的手,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沒等許牧回答,便已拉著她走了。許牧一麵罵她霸道,一麵又甜蜜地偷看她們二人緊緊牽住的手。
女子貞|操甚為重要,現在她已經將此給了風溯,自是沒有必要思慮什仁義道德。她不怕世人眼光——上輩子她便是怕了這虛無的東西,被深宅大院圈住了二十四年。這一世,她才不要被此束縛,寧可為人詬病,也不會為此拋下風溯。
許牧現在唯一怕的,隻有自家師父,還有風溯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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