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師父大人的劍要刺向風溯,許牧卻撲哧一笑,率先跳了開。
在她看來,師父這哪是要尋風溯的仇,分明就是不想和方前輩繼續打下去了,才會出此一計。
許牧這番猜測的確是有道理,但她未料到,景茫是真為她動了怒,手下的動作絲毫不含糊,招招取風溯命門。
身邊站著嬌妻,風溯自然也不舍得出醜,右腳猛地蹬地,直直向後飛了去,避開數招。景茫持劍跟上,手中長劍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而後劍身飛轉,在風溯身前形成一片劍光,籠罩了她周身幾個大穴。
許牧沒想到自家師父動了真格的,正要出手攔她,卻被方璐拉了一把,“你不必擔心。”
話雖是這樣,許牧還是緊張,眼睛直直盯著那不斷移動的劍光,生怕師父真傷了阿溯。
方璐瞥她一眼,瞧見她緊張兮兮的表情後,禁不住一樂,“你竟擔心成這般模樣,看來,你還真是對我徒弟上了心。”
許牧俏臉一紅,忽然想到昨晚,這位前輩竟對自家師父了自己已經圓|房之事……
這位方前輩,假扮溫吞婆婆時便坑過自己,現在還在她師父麵前坑了自己一把,她可真是一如既往的過分!
捕快故意扭過頭去不理她,方璐也知道自己給她留了什印象,笑了笑,也不再話。
許牧這邊與風溯師父氣氛微妙,風溯那邊與許牧師父也是鬥得熱鬧。兩人一攻一守,表麵上景茫似是占了上風,可細細觀來,她似乎又是落了下風的那位。
但她畢竟是江湖前輩,輸了什也不能輸了麵子,到了最後,她那一招一式竟比與方璐交手時更為認真。
看她們鬥得越發嚴肅,許牧擔心得直跺腳。這兩人,一人乃是她師父,一人乃是她一生所伴,哪個受傷她都不願意。
可是,偏偏她身邊這個方前輩不讓自己出手。
她一個人看熱鬧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拉上她一齊看這不該看的熱鬧?
許牧心一氣,硬是甩開了方璐的手,縱身向前,卻被對方一把拉了回來。她還未站住身子,方璐已經施施然地踏上屋頂,同時借力一躍,身子飄向了纏鬥的二人。
下麵的捕快不解地看著上麵三人,實在不知方前輩是在演哪一出。
方璐手中甩出兩條絲線,阻了景茫的攻勢,惹得景師父大怒:“方璐!你我的賭約乃是你我二人相鬥,怎的,你現在要同你徒弟一起對付我嗎?”
方璐並未近她們的身,看了眼風溯後,大聲道:“你怎就這般固執?你明明就不是我徒弟的對手!”
“你什?!”景茫一聽,頓時扔下了手中長劍,雙掌運功,咬牙道:“那你便是要見識我真正功夫了!”
“隻要你高興,那便來罷。”方璐賊賊一笑,絲線抖了兩下,而後飛快地縮回她雙袖中。
許牧在下麵看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她收起絲線的速度竟是這般快,真不知她那日為何要裝出慢吞吞的樣子騙自己。
上空的風溯見到師父來了也並未放鬆,眼看著景茫要襲向自己師父,連忙提氣衝了過去。
景茫見著她如此魯莽地衝過來,雙掌之力減弱了許多,卻還是結結實實地拍在了風溯身上。
雙掌拍上風溯的瞬間,許牧倒吸一口冷氣。等她落到地麵時,捕快匆忙跑到她身邊,著急地問:“你可有事?”
風溯搖搖頭,對她聲道:“你我趁機快走,路上我同你。”
她話時臉色煞白,嘴角隱有血跡,卻被她不著痕跡地擦了去。許牧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道了聲“好”,隨即攙著她向莊稼地那邊走去。
空中的那兩位此時又鬥了起來,許牧回頭看了她們一眼,撅了撅嘴,道:“她們二人的誤會怎還未清?”風溯咳了一聲,許牧忙拿出她剛才遞給自己的手帕,為她擦了擦嘴,“有些誤會便是清了,心還是有疙瘩的。”
“那你呢?你為什要上去接下那一掌?”許牧生氣地擰了下身邊人的胳膊,“你明明可以躲開的嘛!”
風溯被她擰的“唉喲”一聲,“景師父正在氣頭上,我作為一個輩,怎都不能拂了她的顏麵。不過是挨了一掌,我覺得啊,景師父的那一下,還不如你方才掐的這下疼。”
“都這時候了,你還要笑話我。”許牧抿起雙唇,不解氣地又擰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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