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確是久違。
許牧看了那人一眼,迅速別過頭道:“我們換一家罷。”
她倒不是怕呂季,因為憑她現在的本事,她完全有底氣和他抗衡。她隻是不想看見這個男人——尤其是在她恢複了上一世的記憶後。
她這個態度讓呂季略有些不滿,在他心,她不過是個在外麵亂找野男人的女人,憑什還要有這般姿態?
事實上,他對她是感興趣的,因為一種叫做征服欲的心理。可他心也明白,這個女人不容易征服,亦不值得他征服。這也是他先前為何在回到江州後閉口不談許牧一事的原因,對於他這種男人來,那件事實在是有失臉麵。
隻是鏡湖之案發生後,呂季本以為自己和這許家三姐再無甚瓜葛,萬萬沒想到在這又遇見了她。
他想,或許他們二人還真有點所謂的緣分?
兩次在鏡湖看見這個男人,許牧心也有幾分複雜。完話後,她拉著風溯的手便欲離開,然而她剛走出一步,呂季的折扇便擋在了她身前。
“三姐這是要去哪兒?江州嗎?”
鏡湖連接江州與熹州的標縣,呂季猜想,許牧自是從標縣出發的,如此一來,她多半就是要去江州了。
他勾起唇角,瞥了眼許牧身邊的風溯,麵上有幾分玩味。上次許牧身邊還是個俊俏男子,此番卻變成了一個普通麵容的女子,這其中似乎是有點故事。
難道,她是被那男人拋棄了,帶著婢女奔赴江州老家?
呂季一人在腦海想了許多,換來的隻是許牧一句:“與你何幹?”
呂公子一愣,隨後笑道:“三姐若是需要呂某幫什忙,盡管提。你知道……呂家與許家向來交好。”
他這明顯話中有話,一直麵無表情的許牧聽罷,忽而一笑,“你這話的有意思,呂家與許家交好,又與我何幹?”
風溯抬眼看向呂季,嘴角微微翹起。
呂季語塞,原本準備好的話通通吞了回去,“與你無幹,那你何以要回江州?”
許牧本來不想和他多,覺得和他多了話,會髒了自己。可他這不依不饒的架勢……憑著上輩子對他的了解,她猜他此番搭訕定然是有著甚不該有的企圖。思慮一番,她當下幹脆道:“你我二人並不相熟,我去哪與你有那勞什子關係?呂公子莫不是忘了先前在鏡湖島的事,真以為自己是人人想巴結的江州富商了?”
她此話的有些毒,但風溯喜歡,卻有人不喜歡。
被她提到上次的事情,呂季臉色登時變了。許牧瞧了暗地好笑,他這等性子的人,最怕被人揭短,此刻必定要被她的惱怒了。
呂公子白嫩嫩的俊臉氣得發紅,反觀她,倒是一臉坦然——他若不惹自己,自己何必去故意惹惱他?
兩人劍拔弩張地對了半的話,風溯看也看夠了,聽也聽夠了,見呂季不再言語,她才慢悠悠地開口地對呂季問道:“公子此番是要去何處?”
呂季閉口半晌,本不想理會這婢女,但他又習慣裝出翩翩公子的模樣,隻得道:“臨縣。”
風溯燦爛一笑,看的許牧毛骨悚然。
她怎覺得呂季要吃番苦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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