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一直到抵達聖但丁堡的港口為止,奧格塔維婭和她的隨從還拜訪了夏普幾次,每次都留下來陪眾人玩幾局名為“狼人殺”的奇怪遊戲。從頭到尾,瑞卡瓦和奧格塔維婭沒有一次摸到同一陣營的卡片。以至於後來兩人有了默契,每次摸到藥劑師和獵人都會心照不宣地往對方身上招呼一下。
一個晴朗的早晨,瑞卡瓦和夏普站在甲板上默默地眺望著遠方的港口,賽靈斯的艦隊正在一艘艘地駛向碼頭,停靠在一個個船位,除此之外,港口與海麵上還漂浮著難以計數的大船隻,岸上的建築從遙遠到目光無法觸及的南方出現,綿延向同樣遙遠的北方。在奪目的陽光與星星點點的海鷗之下,一切都龐大的讓人感到窒息。
“真是令人震撼啊,那大的城市,麵有多少人口,多少財富,物產也一定豐盈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吧?”夏普不禁讚歎。
“畢竟是東方的帝都,”瑞卡瓦深深地吸滿一腔腥鹹的空氣,又大口呼出,“肯定不同凡響。”
“嘿嘿,我也不是和你吹,我故鄉的城市比聖但丁堡還繁華。”夏普狡黠地笑了笑。
“……騙人的吧,聖但丁堡可是下人口最多的城市。”瑞卡瓦懷疑地盯著夏普,“”“還你不是吹?你故鄉有多人人口啊?”
“一個城市所有城區加起來人口上億吧。”夏普仰頭望,淡然地。
瑞卡瓦陷入了長久的呆滯。
海風依舊在不知疲倦地吹拂,海浪伴著它作舞,過了好久,瑞卡瓦才緩過來,篤定地:“你肯定在吹牛。”
“嘿嘿,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夏普忽然轉過身看向瑞卡瓦,兩人大眼瞪眼,一個目光審視一個一臉懵逼,過了又一會兒,夏普才繼續,“其實呢,我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瑞卡瓦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原來如此。”從石化狀態恢複了,瑞卡瓦釋然地。
“我勒個去,你居然信了!”這次輪到夏普驚訝到呆滯了。
“有何好不信的,你不是都出來了,而且你的、玩的、想的都那怪,邏輯上還蠻符合的。”瑞卡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另一個世界是什概念嗎?”
“比如傳中的未知大陸?嘛,我這次的行李有幾本史書,雖言語晦澀,詞句古樸,我的語言能力更不上,但勉強還好看懂。上麵不是國族的祖先號稱是從名為血境的另一個世界來的,還有人馬、狼人之中也有類似傳,不奇怪。”
“是嘛?”
話間,兩人靴下之船也開始靠岸了,老船長叼著舊煙鬥,頂著插羽毛三角帽,穿著一件古樸多皺的深藍大衣和一條深色亞麻長褲,專心致誌地控舵,水手們習慣性地又一次齊聲唱起歌來。
在粗獷的歌聲中,夏普忽然忍不住仰首向,輕歎一聲,又長吟了一句:“孤旅異世魂蕩處,盡是先驅封疆國。”
在異鄉寫詩有一件好,反正也沒人聽,不用在乎平仄,隻管抒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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